杀得浑身是血的马刘志,那张刀疤脸此时也是一副狰狞的表情。
在他的大呼酣战之下,那些蜀军士兵也毫不相让地与敌军一命换一命。
双方的前线,两边的尸体层层叠叠,堆起了半米高。
但是两边都毫不相让。
甚至冲杀得急忙的关拢军军士,一头撞上了第一排的长枪,尸体硬生生地挂在上面,让蜀军将士无法拔枪,为后面的到来者创造机会。
蜀军将士们在阵亡之前,都能捅死好几个敌人。
但是随着搏杀的白热化,蜀军的正兵此时伤亡也越来越大。
“给我继续冲,只要干掉那些奇怪的长矛兵,敌军就只剩下一堆泥腿子了。”
“给我淹没他们!”
亲自上前线的柴绍,此时也是一脸不成功便成仁的脸色,拼命催促军士继续前进。
显然,他也看清楚了蜀军的底细。
除了那三万人,蜀军再也没有什么能列阵而战的兵种。
包括昨晚夜袭的那些轻步兵,都是散兵队形打小阵作战,根本无法抗线。
只要冲破那些枪兵,蜀军算是完了!
拿下了方山,山顶上的方山县的城墙就不再是问题!
“跟蜀狗拼了!!”
那些同样被长孙无忌打了鸡血的关陇军士,继续不依不饶地往上涌动。
然而,山顶上的枪阵,死伤惨重之下,依然没有退后一步的痕迹。
马刘志本人,更是戳断了两把长枪,再把两炳短剑砍卷刃了。
那陡峭的山里,此时哪里能称为路?
鲜血顺着山路流淌,已然成河。
鼓声,怒吼声,兵器交击之声和人吼马嘶之声,不断地伴奏着战场上的血腥。
双方从清晨一直杀到了傍晚黄昏。
早已成了血人的马刘志,麻木地一剑戳死了一个敌军之后,眼前一空。
前方,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敌军。
鸣金之声,从关拢军的大营响起。
山路之上,到处都是后撤的关拢军士兵。
“敌军……退却……”
马刘志沙哑地说了一声,只感觉到手里那轻飘飘的短剑,此时恍若千斤。
他放开了手,武器咣当落地,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还嫌不舒服,直接躺在了满是半干涸的血泊的尸体堆里。
其他军士们,此时也是如法炮制,直接趴在了战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