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培敏还是觉得不同意,她认为留一半在家里就好,父母生养了她一场,怎么样都是应该的,自己拿一半也是全了父母的面子。 如果全拿外人知道也会嚼舌根的,在她前世的小镇上她记得是有这样的习俗,出嫁女不能把聘礼全部拿走,说是不吉利。 也不知这里有没有这个风俗,她也不是迷信,只怕家里会被人闲话,杨大海作为生产队长,被人谈论闲话会影响到他的威信。 张名花看她还要再说,马上道:“这些再说吧,咱也得看过沈家下哪些聘礼再议,行不?” “可不是,这时间紧急,咱先把姑爷的衣服鞋帽做了吧,我估计啊,最迟后天他们也得过来催婚期了。”二姨道。 众人点头,分工合作。 大家为她的事忙活起来,女人们做衣服鞋帽等针线活儿,男人们计算着物品数量跟价钱。 杨培敏鼻子有些酸。 她是何等的幸运,无论前世今世都有这般疼爱她的家人,就算是父母离婚又怎样,她得到了那么多的爱。 沈家比想象中还要急,第二天一大早就送了两个日子过来,一个初八一个初十。 杨培敏看到后嘴里抽抽,这两个好像没多大区别。 算沈家鬼精。 杨家人也无奈了,可以想像得到沈家有多着急。 来回挑了又挑,最终觉得初八日子好一点,所以就订了初八。 没有几天的时间,还好家里人多,大家紧锣密鼓地帮她准备着。 时间越紧,杨培敏的心里越没底,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,但张名花还是发现了。 于是走到哪儿都带着她,让她也参与到自己的婚礼准备上去,“你看衣服的眼光比娘在行,你看看这姑爷做成这样的,成不?” “你过来看着点,车的时候把布拉直了,那出来的针脚才会直。” “这是新棉花,得要先压过才能塞进被子里,铺好拉平,包规整,这得自己缝上,洗的时候还要拆……” “这针线活你也要学着点儿,女人家哪个不会的?会被人说不会持家。”张名花恨不得把自己的毕生所学一下子全灌输到杨培敏的脑袋里。 虽说杨培敏有些心绪不宁,但对于张名花的强度灌输也有些接收不过来。 沈宜光过来了。 还是一身绿色军大衣,身板笔直地站院前,正跟着闻那迅而来的张名花说着话。 “婶儿,我过来是想带培敏到县里转转,我娘本来是想给她做两套衣服的,但我想着,自己做的也没有正主挑的更合心意,所以带培敏到百货商店里看看。” 张名花笑得合不拢嘴,比起自己手工做的,当然是商场里的成衣更好看了,只不过就是贵,沈宜光有份心她当然高兴,只不过嘴里还是道:“哎哟,这哪能这般娇贵呢,咱也不是啥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