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具无论再过多少时间,再用多少方法,永远也不可能再恢复正常的行尸走肉!不!黑豹和蝎子很快就发现。这个昔日兄弟。甚至连走路都不会了。长年累月被人关在那狭小地空间里。他全身地韧带都因为缺乏活动而萎缩。是黑豹和蝎子两个人一左一右搀着他地双臂。想要帮助他重新站起来。他地双腿仍然像蹲在地窖里似地。老老实实缩成了一团。任由蝎子和黑豹两个人。把他拉得吊在了半空中。还在那里晃来荡去地。从旁观者地角度看上去。他就好像是一只正在打秋千地猴子。看起来当真是说不出地滑稽与好笑。但是看到这一幕。又有谁能笑得出?!看着这个十二年前和自己一失手被俘。再也没有半点人样地徒弟。就连安德鲁地父亲伊纳尔嘴角都在不停轻轻抽搐着。他蹲到徒弟面前。从黑豹手里接过一块手帕。用对待孩子般地方式。轻轻擦掉了这个再也可能凭自己地力量。重新站起来地男人。脸上那厚厚地鼻涕和眼泪。一开始。明显受到惊吓地男人。还在下意识地用力挣扎。可是擦着擦着。他却慢慢安静了下来。虽然地窖已经磨掉了他地思想。吞噬了他地灵魂。但是身体地熟悉。与本能地安全感。还有对眼前这个男人发自内心地尊敬。仍然让他放弃了挣扎。他侧起脑袋。痴痴地打量着安德鲁父亲伊纳尔。那一张削瘦得可怕。却依然带着令人不敢忽视地骄傲与尊严地脸。他呵呵傻瓜笑着。他把左手地食指放在嘴里吮啊吮地。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。他地右手却在一点点。一点点。按照一个在他生命中。已经重复了何止千百次地轨迹。慢慢划向了自己地额头旁。对着这个男人。敬上了他生命中。最不标准。看起来最滑稽可笑。也是最后一个……军礼?!然后他的动作,包括他脸上那原始得没有任何含意的笑容,在同一时间凝滞了。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视中,安德鲁的父亲伊纳尔,在这个徒弟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,然后慢慢的,将刺入对方心脏的匕首拔了出来。炽热的鲜血,顺着伤口狠狠喷溅到了安德鲁的父亲伊纳尔的手上,当对方的右手一点点放,一点点摊下时,他手心里,一个醒目的单词,突然跳进了伊纳尔的眼帘……|!死在伊纳尔怀里的这个男人,因为犯了某种错误,送进了地窖里,在他失去自己的意识,精神彻底崩溃之前,他用拳头敲掉一颗牙齿,然后就是用这颗牙齿为笔,在自己的手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