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在地上前,他的身体里又足足嵌入了十几块弹片,他裸露在外面的骨头更重重顿到了坚硬的岩石上,这一**的绝对刺激,竟然让他在这非人的痛苦中,保持了最可怕的清醒。到了这个时候,这位地质专家,竟然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被弹片削弹的右腿,他疼得全身发颤,他疼得泪如雨下,但是他却哭着惨叫着,望着科夫曼嘶声哭叫道:“你告诉我,我的腿还能不能接上,你告诉我,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坐着轮椅上了?我的工作不能失去双腿啊……”望着这个痛得满地打滚的地质专家,看着他的鲜血一片片,倾洒在他们身下这片如此厚重,又是如此冰冷得不含半点温度的山坡上,科夫曼咬住了嘴唇,他真的不想告诉这个就算是身负重伤,痛得死去活来,依然想着自己的工作的地质专家,他不要说是双腿,在这种没有足够急救物资,不能得到安心静养的战场上,他受的已经是致命伤!但是科夫曼最还是拔出自己随身佩带的手枪,望着指向自己的的枪口,那个国宝级的地质专家,脸上扬起了一片绝望的苍白。也许就是因为已经失去有的希望,这位地质专家竟然在这种痛得全身都在发颤的时候,勉强恢复了一点点镇定,他抱着自己被弹片削断的双腿,喃喃自语的道:“我被阿富汗人俘虏,我没有叛变,没有在所谓的‘抗议苏联入侵书’上签名,我在不见天日的集中营里,像头猪似的度过了十一年,整整十一年啊,我这样的坚持,究竟又是为了什么?难道就是为了到这个时候,充当一个……路人甲式的角色?!”“砰!”枪声终于响在弹壳飞跳中,那个地质专家带着满脸的泪痕和不甘,一头栽倒在地上,他就算是死了,那一双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,仿佛仍然在控诉上天对他的不公。趁着排炮的间隙,科夫曼对着步机嘶声狂吼道:“鳄鱼,你们在干什么?”在他们这支部队中,楼担任后卫,负责清理他们整支队伍行动时留下的痕迹,并用种种反追踪技术,给可能出现的追兵设置障碍。而他们这支队伍中的斥候,却是鳄鱼和另外一名队员。他们整支部队在高速急行军的时,突然遭遇敌人排炮轰击,这和鳄鱼带领的斥候小组严重失职,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。步话机里静悄悄的,无论鳄鱼还是跟着他一起行动的人,都没有回答。“风影楼,能听到我的声音吗,你那边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