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得门可罗雀。面对这种早已经在自己预计之内的场面,风影楼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咬着嘴唇。把他的身体挺立得犹如一杆标枪,任由从灵堂门前经过的人,用疑惑,甚至是讽刺和不屑的目光,看着他们这些死者的家属。这种情况,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。就在四周的记者和纪检委工作人员都以为,再也不会有人来这个灵堂。拜祭一个就算是死,都背着一世骂名的贪官,那些头脑灵活的记者,甚至已经开始构思诸如“千夫所指一贪官,死后也敢开灵堂,徒让世人笑百年”之类的新闻稿件时,一个瘦瘦的,小小的身影,就那样浮现在他和七个弟弟妹妹的面前。不用多说什么,她眼角那片晶莹的泪痕。还有她胸前那朵洁白的纸花,已经足够说明她的来意和真诚。从外表上看,她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子罢了。她应该走出生在农村,进入城市的时间还不长,所以在她的身上,还保留着相当浓郁的乡土气息。她没有理会那些把照相机对准自己的记者,也没有理会那些对她而言,和普通路人没有任何分别的纪检委工作人员,她只是带着一脸的悲伤和虔诚走进了属于风红伟的灵堂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,双膝一曲,跪在了风红伟的面前。她没有烧纸钱,却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双红色绣花鞋垫,在风红伟的遗像前,把它放到火盆上方,任由火苗席卷而上,把这双绣着“好人一生平安”字样的鞋垫一点点吞噬。而至变成了淡淡的灰烬。当这个女孩走出灵堂的时候,有记者围了上去,把话筒送到了女孩的面前,并提问道:“你能不能告诉我们,为什么会来拜祭一个监守自盗,最终引得天怒人怨,畏罪自杀的贪官呢?还有,你在灵堂前烧了一付红色绣花鞋垫,这对你和风红伟来说。又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吗?。听到记者的提问,几个弟弟妹妹的眼睛都红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风影楼的脸上,哪怕风影楼只是略略一点头,这几个孩子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。但是风影楼却没有动,他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,他只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,竖起了自己的耳朵。“我不管风大叔是不是贪官。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恩人,也是一个好人。”听到女孩子的回答,几个记者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,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记者,更脱口道:“像风红伟这种吸食民脂民膏的败类。又怎么会是好人,姑娘你别被他骗了。,面对围到自己面前的记者,还有举到眼前的几只话筒,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