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倒不难理解。”宋青山道:“说到底他终是前朝遗脉,且祖父又是前朝死忠,自归唐以来,族中两代亦是无一人肯入仕归心。所以在长安的诸多动作,难免会多受限制,便是为了避嫌,老杨家也不会让他进入官学之中。”
“而整个京兆尹中,民事ī垫又只有咱们寒山书院为显耀。”宋青山接声说道:“所以,他斧来此,倒也不算奇怪。”
“嗯。”杜荷了然地轻点了点头,原来又是一个当了婊却还想再立牌坊的家户,既然已经归顺了大唐,却还死拧着对前朝皇帝愚忠不改,这样的人若是不会引来皇帝的不喜与猜疑,那可就是真没天理了。
“听到这些,不知贤弟现在又是作何感想?”宋青山道:“可是会觉着有些麻烦?”
“那杨善的为人如何?”杜荷不置可否地轻笑了笑,接着向宋青止,打探。
“这个你就要问佑山贤弟了。”宋青山轻耸了耸肩,扭头瞧看了旁边的许佑山一眼,淡声向杜荷说道:“整个寒山书院内,凡是稍有些身份背景之人,还少有佑山贤弟不了解之人。”
“呃,嘿嘿。”见宋礼提到自己,许佑山厚着脸皮嘿笑着接声拱手道:“父命难违,让宋哥还有二少见笑了,见笑了!”
“至于这个杨善。”见两人全都正è看着自己,许佑山面è一整,郑声说道:“文不成,武不就,说白了就是一个流里流气没有正形的痞,自幼入寒山书院读书,迄今已有十载,一直都呆在辰字学堂,很不遭院主待见,但是不知为何,十年来杨善违反院规无数,但是却从来没见院主将其赶出。
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杜荷有些不信地抬头向许佑山看来,寒山书院创立百年,之所以能够创下现在这般大的名头,本身就与历任院主的治院严谨脱不开干系,若是书院内出现了杨善这样既没有通过高院试,又可以在书院内胡作非为的学生,那院主韦隘又有何面目立足于书院之中?
“别听他们胡说”,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,听到许佑山在此胡言,上官云鹰忍不住出声替她的院主爷爷说话道:“杨善以前确是违反过不少院规,但是每次都会有人自行出来为其承担过失,韦隘院主就是有心惩戒,却也是没有足够的借口,所以每次都只能将其暂时留在书院之中。”
“切!”许佑山轻撇了撇嘴,嗤声反驳道:“说到底还不是院主慑于其背后所隐藏着的权势,凡事睁只眼闭只眼,不然的话,又岂会给杨善找人替自己顶罪的机会?”
“嗯。”姚怀远接声附言,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