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但是他把我关进单间牢房之后,曾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,再次出现的时候,显得气急败坏,心有不甘,他看着我的那种眼神,就好像是看着一只刚煮熟却要飞走的鸭子。”
文讷转向李晗,问道:“晗姐姐,换做是你,你会有什么感觉?”
李晗现在也感觉到了,她偷偷看了一眼谷教授,声音干涩地说道:“他……他在听命于人……虽然心有不甘,但是……那个人的命令是他不敢反抗的……”
“或者是不愿反抗,”文讷凝视着谷教授,缓缓说道,“因为那个人是他最敬畏的人,也是这个世界上现存的最爱他的人。”
李晗眼神复杂地看着谷教授,半晌才轻声说道:“毕竟,谷伯伯听说是你,才……”
“不!”文讷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!我跟他才有多少感情?来跟他聊过几次天,泡过几次茶,做过一顿饭而已!晗姐姐,你忘了谢小曼了吗?谢小曼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,论感情,我能跟谢小曼比吗?可他怎么没让谷修齐把小曼放掉?因为谢小曼没有丝毫利用价值!而我有!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跟金天鹅集团谈条件的机会,可以让他保住房子!”
一番凌厉的分析让李晗目瞪口呆,她望着谷修平,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升上来,平日和蔼可亲的谷伯伯,此时竟显得如此陌生。
谷修平面色发白,却是一句话不说,伸手端茶喝,茶杯里的茶水几乎泼溅出来。他喝了一口茶,抬眼看着文讷,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:“你说的这些,毕竟只是你的猜测……”
文讷冷笑一声:“猜测?”
她看着谷修平这副模样,知道他还在垂死挣扎,需要给他最后一击,作为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文讷心说,你说我这些都是猜测,那我现在就来诈你一诈,检验一下猜的对不对。
“没错,”她说道,“我刚才说的都是猜测,但我下面说的就不是了。”
谷修平艰难地抬起眼来,望着文讷。
文讷一不做二不休,把心一横,再次酝酿情绪,开始顺嘴编起来:“晗姐姐……你们知道么,我并没有……并没有对警察……说全。”
李晗有些意外,望着文讷:“小文,你还有什么没说的?”
文讷闭上眼睛,努力酝酿情绪,表现出一种羞愤之色,泪水夺眶而出:“那个……那个老师是趁我洗澡的时候……冲进来绑架的我……”
李晗点点头,她心说这个你不是对警察说过吗?我知道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