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马觉得有些心神不宁。
自从那场突如其来的政变发生以后,他就时常有这种感觉。
总觉得有什么人要杀了他,要掩盖一些已经彻底过去了的事情。
某个人曾经的遗留。
在那场政变以前,他一直以为,要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可以击败那头叫做亚尔斯?庞贝的老狮子。
那么一定,也只能是他了。
因为他隐忍了那么久,做了那么多的安排,忍受了那么多的屈辱,他又拥有那么高的地位,资历,又那么那么的了解那座活火山。
他总觉得,他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的。
哪怕那头狮子的孙子也是那么优秀的年轻人,光芒万丈的让人睁不开眼睛,并且马上就要当上皇帝了。
费马也依旧觉得自己有机会。
那是一种政客的嗅觉。
可是,他做梦也想不到,或者说,大部分人都做梦也想不到。
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。
那头老狮子,和那个光芒万丈的年轻人,连同那个在中央王城屹立了上千年的家族,居然就在一夜之间完全崩塌了。
死的死,散的散,逃的逃。
赢的人,是一个之前谁也不会在意的,谁也想不到,想破头皮都不会去联想到他身上的人。
温宁顿。
这个名字在那一晚之前,费马甚至连记都记不太全,只大概记得雷斯菲尔德有这么一个子孙。
所以当他的心腹手下半夜把他从床上叫起来,告诉他亚尔斯死了,温宁顿上位了的时候,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,温宁顿到底是谁。
后来的改弦易辙也无比仓促。
好在其他人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再加上他得到消息的时间比较早,连鞋都没有穿好,就直接坐马车跑到了温宁顿的府邸,第一个报道。
所以温宁顿并没有太怪罪他的样子,也没有因为之前他是亚尔斯头号爪牙,而有一点要铲除他的意思。
反而是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,辛苦了,费马阁下,您这些年的功绩,会有人记得的。
当然,也可能是费马身份也算贵重,在上议院有一定话语权,又是审判院的最高巨头,所以在之后的权力分配中,他居然还得到了不小的好处。
被委任为新调整过的实际上算是中央帝国权力核心的中央军部的,特别调查部部长,权力仅次于温宁顿。
这一度让费马觉得温宁顿是真的要重用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