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哑道:“太保说笑了,老婆子哪有那份能耐,快要入土的人了,走路都要走不稳喽,难得在大普过几天清静日子,还是托太保所赐。” “路都走不稳啊……”徐言微笑了起来,道:“路都走不稳还能杀人,如果让你走得稳了,是不是就要吃人了?” 同样面带微笑的两人,在下一刻目光同时冷冽了起来,空荡荡的大屋里,萧杀的气息弥漫而起。 “言太保怎知,老身杀人了?”乌婆婆显得有些好奇。 “小布果然是死于你手了。”徐言放下书本,探了探身子,好像要告诉对方什么秘密一样,低声道:“想知道我如何得知你杀人了么?我猜的。” “呵,呵,呵,言太保猜得真准。”乌婆婆仍旧面带微笑,道:“看来太保今天唤来老身,是不打算让老身活着出去了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!”徐言满脸惊奇的表情,比量个大拇指,道:“你猜对啦!” “果然,太保之中,若论狠辣,十七太保无人能及。”乌婆婆点头赞叹了一句,看不出有丝毫的害怕,反而饶有兴致地说道:“言太保,不想知道老身是如何杀掉的那个马童么?” “不想。”徐言晃了晃头,他的回答倒是出乎了乌婆婆的意料之外。 别人越是不想,乌婆婆反而越是说出了实情,她沙哑着说道:“我送给他一张剪纸雀鸟,那张剪纸雀鸟在他体内生出了一枚鸟蛋,以他的神魂喂养,可在暗夜成枭,夜枭会将言太保的消息,带给门主,只要身边还有活人,老身的飞书即可不绝不断。” 以魂养枭,枭飞人亡,一条命,一次飞书传讯! 乌婆婆诡异的手段,徐言连听都没听说过,他甚至一度以为对面的老妇也是修行者,但他看不到乌婆婆身上存在着丝毫的气息,除了一缕缕环绕着老妇的阴气与那些不断盘绕在她身边的鸟魂。 “侯爷,能吃辣么,您要吃辣,我可多放辣子了!” 窗外,小厨房里传来肥九的吆喝。 “吃!多放些才好!” 徐言对着窗户回了一句,那边听到之后立刻喊了声好嘞。 “枭飞人死,然后那只纸雀就会变成真正的雀鸟,停留在尸体旁边,是么?”徐言撇了撇嘴,显得有些遗憾,然而下一刻,封玉刀凛冽的刀光在桌面上划出一个半圆,锋利的刀刃已然抵在了老妇的心口。 “你送给明珠的纸雀,生蛋了么!” 徐言的低吼,充斥着一股暴怒,只要他现在一用力,对方立刻会当场暴毙。 乌婆婆没有躲,好像早知道这种结局,默默的看着徐言,眼神里看不出半丝的惧意,苍老的嘴角则翘起一股邪恶的冷嘲,阴测测地说道:“生蛋了,生了一只小小的鸟魂,就在那丫头的身体里,很快,鸟魂会变成夜枭,那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