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言是个老实人,而且最喜欢心平气和的说话,既然陈都想有话好说,徐言自然是要与这位陈法师好说一番了。
“言法师乃是我大普臣民,迫不得已流落到齐国,又身不由已加入了邪派,此乃造化弄人。”陈都此时变得悲愤不已,沉痛的说道:“得知言法师的经历,让本座痛心疾首,我大普少年居然落得认贼作父的下场,真是人间惨事,还好言法师福泽深厚,安然归来,实乃我大普幸事,我太清幸事!”
从威逼到屈服,陈都的这番转变堪称行云流水,决不拖泥带水。
他不转也不行啊,毒药都咽进去了,陈都就算在心里大骂徐言,嘴上也得换个说法。
“知我者,陈护法也!”徐言最喜欢这种怕死的聪明人,同样现出悲愤的模样,道:“那番忍辱偷生的经历,每当午夜梦回之际,都会成为我的一份梦魇,不堪回首,还望陈法师为我保守这份痛苦的回忆,莫要外传才好啊。”
“一定,一定!”陈都一脸正气,道:“若有机会,本座定要那鬼王门灰飞烟灭,替言法师一雪前耻!”
“多谢,多谢!”徐言狠狠地点着头,两个人就像一见如故的好友一样,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。
“盟约已定,言法师是不是……”陈都瞄着徐言手里的丹丸,一脸的急切。
“不急,不急。”徐言微笑道:“既然陈法师知道了本座来自临山镇,应该知道我与程家的小小姐是旧识,今日叨扰陈法师多时,也该回去了,顺便将程家小小姐也一起带回去好了。”
陈都在心里暗骂着小杂种,脸上仍旧和和气气,道:“言法师说笑了,我可不认得什么程家的小小姐,言法师应该去那程家找找才对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打扰陈法师了,告辞。”徐言说完起身就往外走。
一看徐言要走,陈都顿时急了,他听说过乌罂草的毒半年才会发作,徐言现在不给解药,他也是干着急没办法,陈都到想过直接动手,又没有足够的把握赢下对方,一旦两人撕破脸皮,人家要是不给解药,他陈都岂不是等着死呢。
“留步!言法师留步!”陈都咬了咬牙,道:“不知言法师口中的程家小小姐,可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?”
徐言转过身,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,也不说话。
“昨天本座在城外路遇一位昏倒路边的女子,出于道家人的慈悲,这才将其救回了轩明塔,莫非那女子乃是言法师的故友?”陈都装腔作势的说道:“如果那女子果真是言法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