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长安城。
李傕得知郭汜接到圣旨,封卫候、总督三辅。此时正在加紧防务,整顿兵马,其意不明。顿时大怒道:
“我与郭汜共图大事,各占半个长安,今日他却欲谋害我,我若不先发,必遭他毒手。”
遂悄悄整顿本部兵马,欲反攻郭汜。
两军同处一城,如此动静自难避过耳目。
早有人将李傕军异动报于郭汜。郭汜拍案而起,怒道:
“陛下降旨令我伐他,我本不想去攻,起兵是为让出长安。我如此退让,他却反要来害我,匹夫焉敢如此!”
遂点齐本部甲兵,来杀李傕。
两军本为联盟,驻地相接,军营相望,这一开打,战场登时非止一处,全城尽皆喊杀之声。
犹如末世来临。
两处合兵数万,就在长安城内大街小巷中来回激战,进进出出。
期间,有乱兵乘势掳掠民居,抢夺百姓妻女、财物。
长安城中顿时一片混乱。
李傕引兵乱杀一阵。正遇郭汜率兵来迎。两人于街道上走马交戈,誓死相拼。
战不数合,郭汜不敌,虚晃一枪,引军仓惶退去。
李傕紧跟在后,对着郭汜军尾部狠狠冲杀一阵,这才收兵回城,杀散城中所有郭汜余部,自领兵独占长安。
郭汜只得率部退往渭河以北,占据渭北三县,厉兵秣马、以图再战。
经此一役,双方各损兵马近万,都仅剩一两万人马,已无余力再战。
局势暂时僵持下来,
邺城,大将军府。
诸事搞定,程远志忽觉头脑沉沉,浑身疲累至极,心知是昨夜饮酒过量、夜里又输出过多造成的后遗症。
便撇下皱眉苦思的赵云和速该,回转内院,拽住“蔡琰”牌人形抱枕,倒头就睡。
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,天光大亮。
程远志脑袋空空的醒来,下意识的摸了摸枕边,发现蔡琰已经不在,便坐起身来,揉着太阳穴嘀咕道:
“古人说,酒是穿肠毒药、色乃刮骨钢刀,这话还真特么是至理名言,从今日起,酒我当戒之,色亦要慎用之……”
话音刚落,便闻到一阵香风扑面来。
抬头一看,见蔡琰身姿轻盈,袅袅婷婷飘过来,好似脚不沾地。她手上端着个托盘,上面摆了碗冒着热气的鸡汤。
扑鼻的香气顺着鼻孔往肚子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