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处,程远志只觉自己心下飘飘然不能自制,翻身从竹榻上下来,寻衣遮体。
四下找了一圈,怎也不见原来那件长衫,便纳闷道:“阿月,我袍子呢?”
其时他就传了一个大裤衩,比阿月穿的还少,虽说这装束正适合闷热的天气,且他身上肌肉线条很流畅,丝毫不显老态,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这一点,男人不同于女人,女人是穿的越少越迷人,男人则是穿的越多越自信。
阿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崭新的青色长衫,一边给他穿衣,一边说道:
“先穿这件吧,这件是从贼军没被烧掉的东西里面寻出来的,我看与你相合,就拿了过来。”
末了,又轻声说道:“今夜老族长要为我们主持成亲礼……”
“今晚?”程远志恍然,总算意识到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了,连忙问道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阿月道:“未时一刻。”
就在这时,阿虎从外面闯了进来,见二人正在穿衣,顿时一阵浮想联翩,连忙拿手遮住眼睛道:
“啊呀,阿姐,姐夫,时辰到了,阿爹叫我唤你们出去!”
见阿虎虽然拿手遮住了眼,可手指头间的缝隙足有三寸来宽,该看的一丝也没少看,程远志顿觉好笑。
阿月给他穿好衣衫,白了弟弟一眼,嗔道:“还看,你和阿郎都是男儿身,有什么好看的?”
阿虎嘿嘿一笑,赞道:“姐夫虽老,可这身姿却是真好,阿姐你可有福了。”
阿月脸皮薄,接不住这话,遂不理会弟弟的调侃,转头冲程远志嫣然一笑,扶着他的手,迈步出屋,来到竹楼外。
其时竹楼外已是结彩张灯,宾客满座,酒席齐备。
众人见一对新人出来,大声起哄喝彩。
更有调皮的小孩子跑过来,在两人中间钻来转去,拉拉扯扯。
虽说在座宾客都是山寨里的乡亲,程远志还是感觉到阿月的小手极为用力,捏得他大手生疼,不禁暗笑道:
“阿月应该是大姑娘成亲头一回,属实是紧张了。”
老族长在主位上站好,一举酒碗,道:“新人祭天!”
新人祭天……
程远志差点被这句话给吓住,经过老族长示范,这才知道,新人需要将酒水绕圈倒在地上,祭拜苍天。
而不是将新人杀了祭天!
而后,又经过“新人祭地”、“新人祭祖”、“新人交饮”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