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范疆、张达便分兵两路,催军攻打榆林城。
其时吕蒙早有准备,严阵以待,亲自上城指挥兵士御敌,
蜀军虽勇,兵力却并不占优势,一天激战下来,伤亡数千人,连城楼都没爬上去。
如此两日过去,张飞怒不可遏,唤范疆、张达前来问罪。
他是说过三日不破城便问罪,但不代表他真的有耐心等够三天。
照眼下的局面来看,别说三天,三个月都攻不下榆林;攻不下榆林,就没办法找孙权报仇。
张飞斜了二将一眼,气鼓鼓地道:“两日不下,你二人还有何话说?”
范疆跪地请道:“三将军,我军自大道堂堂正正而来,粮草齐备,利在缓图。今吕蒙据城坚守,我军久攻不下,便当等候主公大军到来,再从长计议。若是如此急战,每日战损数千人,不出十日,我军必将再无可战之人啊。”
张飞猛地瞪大眼睛,大声喝道:“什么叫再无可战之人?我军勇猛。足以以一当十,吕蒙不过区区一个卑鄙小人,惯会偷袭,除此之外有何能耐?俺就不信夺不下此城!你们明日给我继续打,狠狠地打!”
见张飞动怒,范疆不敢再劝,悄悄看了一眼张达。
张达硬着头皮道:“三将军,吕蒙向来善待士卒,深得兵士拥戴,其将士皆愿为其效死力,今据城而守,毫无破绽,硬攻之事已不可为,唯有等主公到来,集群智破城方为上策。还望三将军三思啊。”
张飞举起手中马鞭,怒道:“呔!汝等竟敢违抗我将令?今做此态,必是日间不曾竭力攻城,看鞭!”
说着,鞭子兜头而下,朝范疆张达身上抽去。
两人一边挨打,一边劝道:“三将军切勿因一时之怒而义气用事,置三军将士于万劫不复之地啊。”
眼见两日未破城,张飞心下怒火中烧,此刻正在气头上,哪里听得进这些忠言?当即扬手挥鞭,狠狠抽下。
范疆、张达二人白晰的脸庞上登时多了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,背背处皮开肉绽,殷红的鲜血四下溅射,身体每一处都是火辣辣钻心剜骨的疼。
张飞一边打,一边怒道:“你二人攻城不力,还一再顶撞于俺,莫非以为俺手中马鞭不利乎?”
“嘿~,啊嘿~”
营内鞭影重重,营外士兵闻声色变,心下戚戚。
良久。
张飞停下抽打,掷鞭在地,厉色道:“若是明日再不破城,俺拿你二人项上人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