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近。
只见几个官差围着一人呵斥,被呵斥之人穿着倒也不差,只是一直拱手唯唯诺诺,而这几个官差呵斥之声越来越大。
“黄甲长,你们这个月三饷还不上交,府衙那边怪罪下来,可怨不得兄弟们啊。”
一个官差头目指着着眼前那人呵斥。
“陈书办,不是我们不交,是委实没有办法啊!
这贼老天,在庄稼最需要水的时候,偏偏两个月之内再没有一滴雨,田地里的禾苗眼看就要有收成了,却结满了瘪瘪的谷穗。
手一撮,全是谷壳,一粒麦子都没有。”
黄甲长一拍大腿,蹲在地上,痛苦的抱着脑袋说道。
山东久经战乱,农户家里底子薄,家家户户都没有存粮。本就青黄不接之际,却碰上这要命的灾害。
如今官府不仅不赈灾,减免税赋,反而又搞出什么练饷出来,还让不让人活啊!
“朝廷增收练饷,也是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。
西北叛贼四起,杨本兵要训练精兵,把他们剿灭。更何况练饷只是征收一年,熬熬就过去。”
陈书办哪里管百姓的实际困难,口里说着毫无意义的话,回过身来对着众人又说一句:
“大家都不能拖欠,否则官府必然是要重惩的,到时闹将起来,大家脸面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