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。
然而正是因为这样,他们的求知欲最强。估计是国子监特意安排的缘故,士子颜蛰站出来,一脸疑惑地朝秦浩明问道:
“敢问请问秦督,反对权贵贪纵枉法,惠商恤民有错吗?”
“反对权贵贪纵枉法没错,可是既要惠商又要恤民,请问国家财政从何而来?”
秦浩明并没回答具体问题,而是反问一句。
“国家税赋,本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,并非单纯作为文武官员的俸禄使用。
兴修水利、国防建设、灾年赈灾皆从此处出。
譬如一个家庭,年成好的时候补充灾年之时,有个调控缓冲的过程,不至于临时手忙脚乱。颜士子认同否?”
接着,秦浩明率先把国家税赋的功能阐述清楚,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。
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,在他内心,对东林党人其实已经绝望。
但国子监的年轻士子,大明的精英阶层,却是他急于拉拢或者说希望改变他们思想的对象。
“原本如此!所以才要惠商恤民。
当年张首辅当政时期,没有提高商业税,依然做到了国家财政赢余。国家储粮可支十年,国库积银四百万两。何解?”
看见颜蛰点点头若有所悟的模样,钱谦益沉不住气,跳出来反驳。
并不是都东林党人迂腐,钱谦益就精明得很。
他如何不知道这些年来,东林党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崇祯皇帝失望,甚至民间也有许多士子多有疑惑。
奈何他们不仅是既得利益集团,同时已经改不了口,否则,岂不证明原来做的都是错事?
“难道钱学士连此一时彼一时都不知道吗?依本督看,不过尔尔?”
秦浩明板着脸,冷冷的讥讽钱谦益一句,继而转过身不理会他的反应,大声说道:
“诸位学子,大家岂不闻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乎?
如今年代不同,背景不同,岂可相比?
可纵使如此,大家可曾有想过,国库每年税赋仅四百万两,可每个府、州、县的商家巨头的财产资本远超过四百万两有多少?
国库里的银子居然还不如私人银子多,对一个国家而言,这是正常的现象吗?
而朝廷诸公不闻不问,不顾北地民众死活,这是忧国忧民吗?”
秦浩明双手高举,声色俱厉大声疾喝。
“苟若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