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岂不令人心寒?”
秦浩明抢在卢象升想要出列之际,迅速出言。崇祯明显偏向自己,故而秦浩明这声声喝问理直气壮,气势惊人!
“恳请皇上替微臣做主!”
秦浩明此番话言辞犀利,直言群臣无容人之量,容不得其他声音,更隐隐指责薛国观结党营私。
作为首辅,薛国观辩无可辩,索性跪地朝崇祯打悲情牌。
而他站出来指责秦浩明的其他党羽,跪则坐实结党营私,不跪又似乎不是那回事,颇为尴尬。
秦浩明的表现则让群臣频频侧目,纷纷心中自忖,此子不仅领兵打仗是把好手,不意朝堂争斗也毫不逊色,堂堂首辅给他挤兑无话可说。
更主要的是连国子监士子和复社众人也对他推崇有加,令他在百姓口中的清誉扶摇直上,今后对上可要小心。
“薛大人请起,诚如秦爱卿所言,就事论事,不必太过计较。”
朝堂之上,崇祯表面波澜不惊,故作平缓说道。
实则内心对薛国观失望透顶,一国首辅,被初次上朝的年轻官员驳斥得无话可说,竟然要托庇于他,求他做主。
这要传扬出去,让人情何以堪?
反观崇祯这声平和的薛大人落在薛国观耳里,不啻于九天惊雷,震得他差点要委顿于地,他明白,自己的首辅生涯已经到头。
近几年来,天子俱是唤他薛爱卿或薛首辅,何曾叫过他薛大人?
分明是对他今天的表现心生嫌弃,帝心不再!
“谢皇上恩典!微臣忽觉身体有恙,恳请回府休息,望恩准。”
“传御医随薛大人回府诊断!”
崇祯心里叹了口气,但面子上的事情还要周全。
薛国观脸色灰败,勉强挣扎着站起,行完礼之后,转身离开朝堂。
那落寞而稍显悲哀的背影,让朝臣心里百味陈杂,竟无一人吭声。众人明白,这一走,薛国观再也不能站在百官之首。
阳光透过宫殿上的琉璃瓦抛洒在秦浩明绯色官袍身上,晃得朝臣怔然失神。
经此一事,简在帝心已经不足以形容秦浩明在崇祯心中的位置,瞧他们的配合之默契,或许用君臣相得益彰比较合适。
同时,今后如何和此子相处也成为他们心中盘算考虑的事情。尤其是一些低品轶的官员,更是心里火热。
官场中人,最是势利。眼里只有利益得失,走高踩低是他们一贯的准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