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牲口粪便的公人住处。
可以说,得益于秦浩明,逃出建奴魔爪的辽东百姓,在此过上了稍微安定的生活。
然而对于军人来讲,却是在争分夺秒的训练。
新入伍的士卒每日清晨和傍晚都会进行大量的操练和跑步,而中午吃完饭后,便是集中训话、听大会。
除了强调士卒该有的勇武和纪律外,还有的便是忠诚。
这是定南军一贯的做法,如今,只不过是复制而已,没有什么新意。
城南的郊外,豢养战马的放养区还在扩建,母马和小马驹又在另外靠近丘陵下方的栏舍。
丘陵上,修建了几座哨塔,和斥候营区,用来看管马匹外,盯防瓦房店那边可能过来的建奴。
有时候,驻守的斥候会疑惑的看着从城中出来的辕车,驮着病死的牲口拉入山里喂养野狼。
曾经在建奴兵锋下的城池,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,对于辽东汉人而言已经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甚至金州每一天都会有一点变化,尤其是定南军海军看来,在他们眼里变化的速度尤为剧烈。
下午,雨住了,西面的方向挂起了七色的彩虹。
马车正从城外回来,人声熙攘。
挑着货担、摊位前吆喝的小贩、购物的百姓不时从滚动的车辕旁边挤过去。
不久后,停在府衙门口,阎应元走进衙门,办公的房舍里,他看见原本身子抱恙的陈明遇在灯火下批注竹简上的政务。
“身子不好就该好好休要,我才出去视察一会儿,你就跑过来……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陈明遇抬起头,有些发青的脸色浮起一丝笑容,向他指了指桌案上的一摞奏折:
“这里初建伊始,……咳咳……政务上是我亲手处理,区区不放心……总要做完才行……”
阎应元向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心肠,可长久以来,与这个比他大上五六岁的书生朝夕相处,心里多少有些疼惜的。
沉默了片刻,他夺过对方手中的狼毫,脸上难得露出怒容:“你身子什么状况,心里就没点数吗?累垮了,谁管你——”
“呵呵……咳咳……”陈明遇笑着摆了摆手,从他手中取回笔,“我有儿子的啊……当然有人给区区送终的,你不是见过吗?
挺机灵的一个孩子……”
阎应元皱了皱眉,“我说的是你身体,不要扯开话……”
此时,外面有人敲了敲门,然后进来里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