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坦了!”
“知道那人是谁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余人叹了口气,默默的捡东西,就郑晟这脾气,开什么店都要黄。可是,他又有什么办法呢。
郑晟舀了一盆冷水,冰冷的毛巾扑在脸上,面部的毛孔在瞬间张开。周子旺没供出来任何人,袁州城里还有弥勒教的人,他要找到那些人:“就算是我被你说动了,就算是我被你感动了,让我替你走完未尽的路。”
他一次次以为自己看清了弥勒教,一次次陷入迷惑。那本就是一帮迷惘的人,他也许比他们更清醒。
街坊邻居都在朝明净堂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,他们等待的人没让他们等太久。
一盏茶的功夫,东边的街道上闹哄哄的来了一群人。
刚离开的那个年轻公子气势汹汹走在最前面,他身后跟着八九个身穿褐色的衣服,五大三粗,孔武有力的汉子,不像是一般的家人。
年轻公子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明净堂喝骂:“这这破药铺给我围了!”
余人的药材还没捡完。
郑晟从屋子里走出来,手里提着一根粗木棍。他环视一圈,冷冷的问:“想干什么,你们来这里惹事,不知道这家医铺的来历吗?”
“来历,”年轻公子哈哈大笑:“在这袁州城里还敢跟我说来历。”他向随从们示意:“把那小子给我捆起来押回去。”
几个汉子跃跃欲试,郑晟提起棍头蓄势戒备。他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,但想来来头再大也不会比达鲁花赤赛罕大。满都拉图舍不得他在城头战死,肯定不会让他被人打死。
一个汉子右腿往前迈一步,直扑过来。郑晟后背靠着门,狠狠一棍子朝他膝盖扫过去。
那汉子没想到他真敢动手,被呼啸的棍头砸中胫骨,一屁股摔倒,抱腿惨叫。
这群没用的东西,年轻公子气的脸色煞白,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了:“给我上,往死里打。”
七八个汉子围成一圈压过来,郑晟看形势不对,拿棍子封住门户,及时抛出杀手锏:“你敢,你知道这是谁的店铺吗?”
年轻公子吐沫横飞:“谁的药铺都给本少爷砸了。”
“这是达鲁花赤大人的医铺啊。”
淡淡的声音像晴天霹雳轰在头顶,几个上冲的汉子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步子,年轻公子的眉头皱起来。瞬间,他色厉内荏的笑道:“你胆子不小,敢冒充达鲁花赤的人。”
郑晟保持淡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