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舒服的呼了口气,好奇的问:“西山?”
“那是老大的地盘。”
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汉子阴着脸及时的阻止他:“老三,不要说这样的话。”他是于永春的二弟于永建。这是他第二次阻止兄弟,于永吉不服气的抿抿嘴唇。
于永建双手撑在石板,让自己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。温汤是个好东西,但如果是自己家里的,随时想泡就能泡,它的诱惑力便会下降许多。就像女人,一向是家花没有野花香。“官兵还在各地搜捕弥勒教的余党,你这次来的有点冒险。”他想把话题拉回去。
“哈哈,”那汉子笑的很豪爽,“我又不是弥勒教徒,他们找不到我头上。就像谁都知道你们温汤镇不许弥勒教传教,所以才落得安宁。”
“情况不一样了,你们还不清楚!”他压低声音,像是在说什么不得了的秘密,“云霄山那地方,你们也知道,不止我们老大一家,以前各村各寨的土围子还会跟我们争食。但今年不一样了,官兵急着退回来围剿弥勒教,我们老大抓住机会连胜两阵,收获颇丰。所以,云霄山的五大盗决定继续保持联盟关系,而我们老大将是永远的盟主。”
他舒服的发出呻吟,拿起白布毛巾在虬结的肌肉上擦拭,最后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口吻说:“说起来,我们该感谢弥勒教,如果彭莹玉不出手,也许我再没机会来找你。”
于永建冷静的总结:“官兵的围剿让你们建立了联盟,弥勒教举事让你们逃过劫难。”
“聪明!”那汉子也跟着坐起来,“我们现在有的是钱,最缺的是兵器。”
谈生意的时候不能失去势,于永吉揭开对手的弱点:“蒙古人对铁器控制的很严,许多村子都是几户人家用一柄菜刀。”
汉子也不避讳:“所以,我才来冒险再次拜访你们。”
于永吉看着他二哥,于永建低头沉思了很久:“现在我没有办法,我虽然管矿里的事情,但大事还要老大拍板,生意都被我那个能干的大侄女控制。”
那汉子像一条鱼重新溜进温汤里,颓败的道:“真是令我失望啊,这些年,你们关闭了三座矿场,对伸手便能捡到的钱不屑一顾,于家之虎得了痨病后,就只知道在等死了吗?”
他在侮辱于永春,但于永建和于永吉都没有为大哥辩护,因为那也是他们心里的想法。
于永吉今天的火气格外的旺盛:“他想洗白,想规规矩矩的做生意,可赚来的钱只够喝西北风啊。”
于永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