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冲进罗霄山,与他们共存亡。”
“留在这里更有用。”
“人都死了,有个屁用!”
午夜,夏风拂过街道,戏楼中渐渐空了。小厮们打着哈欠收拾东倒西歪的桌椅,才唱完曲子的戏子在后台歪歪斜斜。
深不知何处的街道里传来梆子声,整个城市似乎都进入了睡梦中,清醒的睡不着的人最难受。
王中坤蹒跚的走向赌场方向,在袁州城内除了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官府,他是最有势力的人之一。杨奇这样见不得阳光的人,去官府告他能有什么好结果。
“我畏首畏尾,难道真的是老了吗?”他摩挲这藏在小臂上的短刀。今日刺出短刀那一刻,他的动作依旧敏捷,但心真的失去了锐气吗?
如果没有,他为何缩在这袁州城内没有发动,为何不敢奔向罗霄山。
“郑晟那小子,他不会是自己主动奔向罗霄山的吧,如果真是这样,袁州的弥勒教也许还有希望。”王中坤想起去年彭莹玉私下里夸赞郑晟的话,一个年轻人能精通屠龙术,听上去像弥勒佛的传说那么虚幻。
“我必须要做点什么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笔架山下。
“啊欠。”郑晟使劲揉了揉鼻子,“这是谁在念叨我呢。”
火炬在山风中“扑扑”作响,二十多人围在他周围,有年轻的汉子,也有瘦骨嶙峋的老人,他们是弥勒教中的骨干。
“从今天起,教众每七人为一组,不经准许,任何人不得离开这片山林。彭寨主供给我们一些粮食,解了燃眉之急,我们先在这里修土房安顿下来。”
周才德激昂的下达命令,总有人有意无意看向躲在阴影里的郑晟,大家都知道,那个很少露面的香主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。
“杨老仙。”
那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人站出来,一缕山羊胡子,看上去仙风道骨,“小的在。”
“你挑五个人带下山去活动,以占卜之名探听消息,打听最忠实的弥勒教信徒,最好是对我们的处境同情和惋惜的人,都记下来。”
“只带五个人?”
“只带五个人,从现在起,我们要学会当隐形人,不让山民和村寨里的人觉察到我们的存在,就像我们已经死在武功山了。”周才德偷看了一眼郑晟,他像是在背书。
“王郎中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挑十个大夫下山行医,不要进入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