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后面压阵。“哎,让让,别在这碍事。”他光着膀子喝叫,赤刀绑在后背上。
赤刀太精致,比不上周才德和彭文彬的佩刀有气势。赤刀像是刺客的武器,那两人背的刀才像是战场的利器。但一个人的气场,不是由武器决定的。
晃晃荡荡的山贼偷看彭文彬的脸色后,让到一边。清点的速度很快,彭文彬不屑于在答应别人的事情上耍手脚。粮食分毫不差,郑晟拱手道谢:“多谢虎王,多谢小寨主,替我感谢虎王。”
周才德在一边旁观不插话,彭文彬的疑心越来越重,转身带着小喽啰们走了。
等坐山虎的人离开,信众们才敢表现出雀跃,相互喜笑颜开。周才德心里苦笑,这些粮食不是坐山虎免费提供,而是郑晟用攻破下坪寨的缴获预借的。能从虎口掏食,得益于那天他表现出来的勇气和郑晟侃侃而谈的细致分析。也正是因为郑晟那天面对坐山虎条理清楚的阐述计划,让彭文彬留意了他。
有了粮食,信众们立刻有了干劲。
随后的几天,周才德领着一帮老家伙绕着笔架山看风水,挑了一个向阳的东坡为基地。他把队伍分成三部分,年轻人开始砍伐树木,用泥浆和枯草筑造土基,准备筑造房子。老人们负责做饭,摘取野果,虽然有了粮食,但也要省着点吃。
有人在附近找到水源,连续挖了五口井,不用再去三四里外的山脚下去挑水。
东坡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,秦管家协助周才德管理各项事情的进度。郑晟依旧是个甩手掌柜,他每天找来周光等十几个人在小木棚里商议着什么,偶尔还会传出争吵声。
夏天结束之前,山里的弥勒教义军消失了,笔架山下多出了一个村落的雏形。
这里是笔架山,没有山民敢来这附近窥测,他们藏住了自己。对许多人来说,这都是个好消息,官兵不用再爬山钻林了,杜恭杀几百个不幸撞倒刀口上的山民回去交差,就算是剿灭了弥勒教残部。
罗霄山像一张罗盘,有七八座山环绕茨坪这片平原,盗贼们偶尔出山活动,在山中的村落里收取粮食或者去远道打劫客商。官府不敢来山里征税,但山民们的日子比袁州城外的百姓好不了多少。
木棚里。
“你没得过天花,是吗?”郑晟摇晃瓷瓶里的牛痘和乳汁的混合物。
周光撸起衣袖,露出白白净净的胳膊,“没有。”每次见到郑晟,他都无法克制心中敬畏,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周才平是怎么死的人之一。
“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