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。”彭山康很满意郑晟的反应,“还好,郑舍和周堂主没有骗我。”他环指四周,“下坪的寨子比笔架山住的舒服。”
郑晟躬身行礼:“愿为虎王效力,只望虎王登上彭王那日,莫忘了为周王复仇。”
“很期待那一天。”彭山康仰视蔚蓝的天空。
“我正在山中传教,虎王攻下茨坪那日,便是登上彭王之时。”
“攻打茨坪急不得,”彭山康转过身,以背朝郑晟和彭文彬,“明年开春,乡民在我兵锋所指下不敢出寨耕种山地,将不得不与我们决战。我听说你们在笔架山下操练青壮,到那个时候能出山为我助阵吗?”
“愿为虎王效力。”
彭山康背着双手:“很感谢你的野味,没有多余的话说了。过完这个冬天,请率弥勒教军出山。”
这是逐客令。“遵命。”郑晟恭敬的倒退着走出院子。
到了门口,他朝等候在不远处的张金宝等人招手,匆匆走向下坪的大门。
院子里。
彭文彬恭敬的站在族兄的背后拱手,“郑军师前来是为了通报紧急军情,袁州汉军千户杜恭率军五百即将进驻茨坪。”
“才五百人,又有何惧。”彭山康颇为不屑,“我最担心的是弥勒教的部众不老实。”
“族兄是想调集弥勒教军上阵,消耗他们的实力吗?”
“岂止是他们。”彭山康缓步走向大堂方向,“这山里需要一个真正的虎王。”
罗霄山一向是盗贼的集中地,附近几个行省的被朝廷通缉的案犯多数都朝这里逃。这里多年来大小势力纵横,山贼、山民和乡党的关系不清不楚。坐山虎多年来坐稳实力第一的把椅,但无论谁想称王统辖诸部,不但要防明面的敌人,还要防会在暗地里捅刀子的对手。
年初围攻茨坪之败后,坐山虎明白了这个道理,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外来者身上,期望弥勒教残部的加入能打破山里的平衡。
彭文彬小心的提醒:“小弟一直怀疑,我们不是弥勒教信徒,如何能让弥勒教人相信大哥是弥勒教传人,周堂主和郑军师也改变不了那些人的心吧?”
“所以要死一批人,一批不顺从的人。”彭山康信奉另一套准则,强权即真理。
“如果连郑军师都不顺从呢?”
“那就杀了他,”彭山康没有丝毫犹豫,他自信的说:“这么能干的人不会那么愚蠢到信奉什么虚无飘渺的东西,他已经杀死了下坪的里长——是个弥勒教信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