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彭山康找过你们,还有,你们不愿意让教士参与管束你们的部下,但是一切不可逆转。罗霄山里最终会只有一个权威,不是我,也不是你们,更不是坐山虎。”郑晟摆手示意让黄子希退回去,慨声宣告:“是圣教的教宗。
“红巾军是刀,教宗就是执刀的手,我们在四月会给笔架山更多的钱粮,也许五月就与笔架山开战。今天这屋里有七个人,你们谁想去通报消息,尽管去,但请记住你们加入圣教时的誓言,叛教者死。”
郑晟藏起了温情,不要以为他要求着这些人加入圣教。他的威严就是圣教的尊严。迄今为止,圣教对山里的每个人都温情脉脉,让人忘记了遵从和畏惧。
“黄堂主能够识时务,我很高兴。圣教对每一个有驱逐鞑虏之心的人敞开大门,但也会把任何一个叛教之人踢出去。”
黄子希恭谨的弯腰,喃喃道:“多谢香主。”
“你马上把部众召集到下坪以西驻扎,我会派出百夫长教习他们操练阵型,你自己先入下坪随周堂主熟悉教义,下坪周边每天都有聚会,教士宣讲教义。”
黄子希心花怒放:“遵命。”红巾军蒸蒸日上,坐山虎大势已去,他早就想加入圣教了,一直在等候机会。今天郑晟遇见难处,其他几家堂主如此不顺从,他仔细想想,当机立断把自己卖出去,现在看来价格还不错。
郑晟话语不停:“明天教士将进驻各部,各部百人队将听调令分别驻守黄洋界等地。王堂主和刺槐今天留在这里就不要走了,好好想想。红巾军不是盗贼,不是我郑晟的私兵,更不是你们的,我们是为天下汉人而战的队伍。如果有一日,我背叛了圣教的宏源,请把我吊死在下坪的寨门口。”
这就是圣教香主的威严,郑晟妥协过,但当他强硬时,无人敢冒犯他的威严。
议事厅中鸦雀无声,郑晟强行推行整编三家盗贼的意志不可改变。红巾军中将以教宗为权威,这能最大限度的集聚力量,也可以避免在未来战事不利时,有些人临阵倒戈。
寂静被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打破,刺槐娇笑着,“香主这是生气了,圣教之王,胸腹中该能撑船。”她以女人的身份,常常以戏谑的话语与郑晟交谈。郑晟虽然谈不上反感,但也说不上喜欢。
“我不是圣教之王,”郑晟的声音低沉,“彭祖师才是。”
议事厅中的人都暗自吃惊,郑晟师承彭祖师世人皆知,但他清除弥勒教的影响,圣教是以弥勒教为根基,实际与弥勒教大为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