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很快进入梦乡。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计划,哪怕身处险境,他心如铁石。这世上每个人都可能死去,他要逼出盘石镇红巾军将士所有的潜能。
次日,攻防战继续。
午后在战斗最紧张的时刻,郑晟亲自拔刀上阵,替换精疲力竭的毛大指挥战斗。
几百步外,刺槐揪心的看着那冲杀在城墙头的身影,仿佛一根冷箭,一把长刀随时可能夺走郑晟的性命。
在探马赤军休整的时候,汉军和乡兵被当做替死鬼填上来,这是一场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的战斗。红巾军将士在悲壮中兑现圣教的口号:“喜怒哀乐,皆归尘土。”
激战了一个多时辰后,王瑾上阵替换了郑晟。
毛大引弓搭箭,后背包扎好的伤口早已裂开,血水染红了衣衫。
郑晟从刺槐面前经过,完全没留意女人关切的目光。他已筋疲力尽,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句话:“当你觉得快坚持不住的时候,敌人很可能也是如此。”官兵对红巾军没有压倒性的优势,看满都拉图变着法子,一会让探马赤军上阵,一会乡兵来当炮灰,就知道他们现在也在束手无策。
这镇子里也许只有他一人有信心,还想着反攻击败官兵。许多教众已做好了陪着香主战死的打算。圣教的思想本身就充满殉道者的精神。
天黑后,刺槐再次来到郑晟的住处。
“我很累。”郑晟一只脚架在桌子上。他战斗了一下午,又在四门巡视了一圈,刚刚才吃过饭。
“我知道,”刺槐站在门口,“我不是想来打扰你。”
郑晟道:“等打败鞑子,回到下坪,我会认真的考虑怎么办。”
刺槐嫣然一笑:“我不是来要你娶我的,我从前嫁过人,知道嫁人的滋味。”
刺槐走了。
郑晟躺下,他会给刺槐一个交代,但要在打败官兵之后。
深夜,刺槐牵着战马来到南门前,这里由她的部众驻守。
黄崇久拄着拐杖跟在她身后,“阿姐,你要走,我不拦你,路上小心。”
“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去找救兵。”
黄崇久竟无言以对。
“香主就是块石头,油盐不进,你问问这寨子里所有的人,还能守几天?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。”
刺槐飞身上马,身后是七八个身上矫健的骑兵。她在马上回头,扬起手中的一样东西向黄崇久展示:“瞧瞧这是什么?”
黄崇久看清楚她手里拿的东西,吃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