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军中,因此对战争有种本能的恐惧。
毛三思在中军大营门口拦住信使,吩咐道:“香主知道了。”
传令兵迅速离营而去,郑晟刚刚传达命令,让张金宝和彭怀玉监视翠竹坪的动静,不许进攻,只是做好防备。
红巾军大营中兴奋了一阵,随后因为郑晟的淡定很快冷却下去。
丁才坐着看信使和传令兵来来回回在眼前穿梭,直到天色变黑,营中点起火把时,一个年轻人走到他面前:“在下翠竹坪张宽仁,前来恭贺香主大喜,这是礼单。”
丁才接过来,礼单是用红纸制作而成,四边角都绘有金色的牡丹花,甚是精致。他打开礼单,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端正的小楷,“金条四根,银元宝八碇,上好湖丝八匹……”
这是他见过的最重的礼单了,他出自富商之家,从未见过有人送出这么重的贺礼。
“小公子,礼物在这些担子里。”张宽仁让出挡在身后的挑夫。
正说话的功夫,有人在身边催促:“张少爷,香主有请。”
张宽仁朝丁才微笑着点头,转身离去。
有些人一见面便能给人深刻的好印象,丁才第一次见到张宽仁,觉得这人真是难得的翩翩浊世佳公子,相比之下郑晟像是个屠夫。
大帐中传出欢快的笑声,丁才看着送了亲兵端着好几盘子肉进去。
他清点完礼物,收拾桌子返回偏帐歇息。在红巾军中混迹了几个月,他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日子,家里的人都死光了,他除了留在这里没有去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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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中觥筹交错,桌面上摆放了八个碟子,有五个是荤菜。
郑晟、张宽仁和项普略谈兴正浓,朋友和对手之间的变化真是很玄妙。
军中禁止饮酒,为了庆祝明日香主大婚,红巾军准备些酒水,只有珍贵的客人才有机会喝上。
有这三人在座上,王中坤和毛大只能算是陪酒的,但能坐上这张桌子就意味着荣耀。一个是弥勒教与圣教的纽带,另一个代表红巾军中势力最强大的山民,每一个能与郑晟坐在一张桌子上饮酒的人都是有原因的。
“张舍,就差一天,我的赤刀已经磨锋利了。”郑晟脸上挂着浅浅的笑,没人怀疑他说的是真话,“其实我也很怕与你面对面厮杀,那样就和明月山的民尊弟子结下死仇了。”
张宽仁回应:“还是把你的刀砍在蒙古人身上吧。”明教崇尚素食,不饮酒,他没有完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