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让他们因为太幸福惹出乱子。
张宽仁坐在各寨使者坐席居中的位置,冷漠的表情就像一层罩子把自己与周边的人隔开。
偶尔有土寨的人来敬酒,他只是端起杯子轻轻沾沾嘴唇,倒是为本桌子的人剩下了不少美酒。
场面很热闹,但几乎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定的克制,因为这里没几个人是心甘情愿参加这场婚礼。
半个时辰后,秦十一领着亲兵燃放了烟火助兴。腾空而起的火花和巨大声响的爆裂声把婚礼的气氛存托到高潮。
郑晟身穿一件大红袍,在于凤聪的陪同下出来给挨个桌子敬酒,他不能记住这里的每个人,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记住了他,以及他美艳的妻子。
这样不合世俗的礼法,但合郑晟心中的礼法。在部将眼里,香主做什么都是对的,都有深意,在各寨来使眼里,郑晟是不可忤逆之人。
西北一个小帐篷的门口,一个女孩坐在地上,双手托住腮帮子,看着在席间移动的新郎官和新娘入神。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,用担心的眼神往下看。
“她很美,比我见过所有的女人都美。”月儿喃喃的说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。
一个人的缺陷是什么,很容易在另一个人具备这样优点时自惭形秽。自信的女人最美,于凤聪的自信是长在骨子里的,她挽着郑晟的胳膊,在一群各怀心机的男人中应付自语。
“她比刺槐姐姐还美,难怪郑大哥忘不了她。”月儿意兴阑珊。
余人想安慰月儿,想了好几句话都觉得有点冒犯,最后撅着嘴说:“于大小姐很能干,美是说不上的,郑香主要娶她,也许只是想找个帮手。”
月儿微微摇了摇头:“你会因为想找个帮手行医要娶她吗?”
这句话像是一根粗木塞进余人的咽喉里,首先他要找个女帮手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。在月儿自刎生命垂危的那段时间,他一直陪在找个纤弱的女孩身边,所以知道她此刻心里的不快乐。
月儿忽然咯咯的笑了两声,“余人大哥,你看看我都怎么了,郑大哥大婚,我应该高兴才是啊。”
“是啊,应该高兴的。”余人附和。
他们两个人站在无人留意的角落,目送郑晟和于凤聪一个个桌子敬酒,嘴上虽然这么说着,但脸上就是看不出有多少高兴。
进入罗霄山后,余人就没有开怀笑过,他教习了几十个弟子,拯救了数百个红巾军士卒的性命,但远没有在家慈化禅寺是救助灾民那般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