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大股官兵已经入山了,造就出一副彻底压制了红巾军的假象。
局势不明朗,唯有走一步看一步,刚下决心与红巾军为敌的豪强心里又活络了,
翠竹坪。
一队骑兵旋风般冲出刚刚修筑过的寨门。这里每天都有身披铠甲的骑兵进进出出,而且越来越频繁。
头盔挡住了张世策半边脸,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。这是他新换的头盔,有好事者说他是因为妻子被红巾军宗主郑晟夺走,自觉得没有面目见人,特意换的大头盔。他在巡营时,听见两个士卒在议论此事,下令把那两个狠狠的鞭打了一顿。
袁州达鲁花赤赛罕把他推荐给威顺王,但亲自领军大打仗的佛家奴对他这个败军之将不屑一顾,把他闲置在翠竹坪,仿佛被遗忘了。
福兮祸所系,祸兮福所倚,张世策不不入佛家奴的眼,对他可不是坏事。实际上,他也没闲着。
“驾,驾!”骑兵出寨门一路向东北方向疾驰。
在翠竹坪的东北方向,也就是袁州城的西北方向有一片平坦的草地,此刻那里集中了数以千计的汉子,他们的身上衣衫破旧,手里举着笔直的长枪,正在听上官的号令日夜操练:“收!一二,刺!”
这里四周要木栅栏围住,外人不得进入,张世策这一个月几乎都在忙这件事。骑兵径直冲入兵营,在新垒砌的观礼台上停下来,张世策下马摘下头盔,冷眼看着这些新兵在号令下整齐划一的动作。
随从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。
片刻之后,他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,回过头问:“张宽仁,你觉得这些人怎么样。”
张宽仁也身披盔甲,他最终没有犟过自己父亲,成为了张世策身边的部将。但他别想领兵,张世策把他留在身边,只作为一个随从。他常常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,几乎所有的举动都逃不了暗探的眼睛,“很好,他们现在还很稚嫩,但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纵横沙场的勇士。”
“当然,”张世策忽然大笑起来,“达鲁花赤大人命我募集兵马,协助王爷进山围剿红巾贼,这里的人原都是流民,他们不为我所用,就会被红巾贼所用。”他笑的爽朗,让亲随们略感惊讶。
张宽仁想了想,问道:“等这些人操练成军,罗霄山里还有红巾贼吗?”
“你真的这么想?”张世策转脸盯着张宽仁,“你以为佛家奴能清剿红巾贼?”
张宽仁不经意的回答:“七万大军,粮草充足,兵备精良,对付几万红巾贼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