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土的原状。
丁才过来请示:“宗主,这里没办法住人了,要不去茨坪住下来?”秦管家已经很老了,宗主府现在的事情由他负责,
郑晟在寨子里走了一圈,这里连片歇脚的地方都没有,答应道:“走,去茨坪看看。”
教宗府分为两个部分,一部随他紧随大军出山。还有一半人由于凤聪带领,包括余人和月儿等一干家眷落在后面。
扎着红色头巾的士卒源源不断的杀出山去,张宽仁部向东,王文才部向南,一路聚集流民,攻城拔寨。
每天都有几十个信使前来教宗府通报消息,各地的情况陆续明了。
南边的于少泽已经率领本部兵马杀向广州路去了,彭怀玉在湖广与弥勒教义军合流正在逼近长沙。
郑晟无法对每个地方的局势做出最精准的判断,许多时候要靠领军将领自己的当机立断。他担心于少泽的兵马无法攻破广州,特意命王文才前去支援。
教宗府一干人众来到茨坪,郑晟亲眼看见了佛家奴修建的行宫。他只站在街道看了一眼,立刻转过头去,吩咐:“我不能住进这里,教宗府也不能进驻这里。”
丁才措手不及,“宗主,这里确实奢华了点,但下坪和茨坪只有这么一块可以住人的地方了。”
郑晟的话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:“那就扎帐篷,圣教弟子以静修心,以俭养德。”
武士团在茨坪内空旷的地方搭建起帐篷,丁才把随着红巾军出山重返家园的乡民安排住进佛家奴的行宫。
次日,教宗府的另一半也茨坪。
于凤聪与月儿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,两个女人挽着胳膊叽叽喳喳的。女人的天性如此,宗主的夫人也不能免俗。
余人自己随大队人马行走,他自幼翻山越岭行医,走山路不是什么难事。
刚打了胜仗,红巾军的士卒和教宗府的随从都处于兴奋中。年初的被迫离开,现在大胜而回,连月儿也笑的眉头弯弯,脸上流动着神采。
人群中只有余人在紧锁着眉头,不同的人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。在他看来下坪和茨坪物是人非,几乎沦为一片废墟,乡民几十年的积累化为乌有,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。
“月儿,看见余郎中的模样了不?”于凤聪凑在月儿耳边说。
“嗯,他好像不怎么高兴。”
于凤聪凑在月儿的耳边低头吃吃的笑:“我说的是他一直在暗中留意你。”
月儿脸色立刻羞红,“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