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红巾军不是随便对南人动手,也可以与义军和睦相处。
明玉珍怎么也不愿意留下来,苦求道:“请张将军高抬贵手。”
候在一旁的彭怀玉忍不住了,猛然推开身前的桌子,道:“明将军,宗主已经给尽了情面,你把红巾军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。朝廷,朝廷!你摸着自己的心说,朝廷让你们在背后做什么。孟海马的义弟杨兴青已经告诉我,朝廷让你和孟海马联手把我赶出长沙,我斩杀孟海马只是为了自保。如果不是宗主英明,让张将军率大军驰援湖南,不是我得到了消息,我不知道孟海马有没有我这样的好心,给他挑了个风水宝地埋了。”
他的爆发毫无征兆,连张宽仁都吃了一惊。
明玉珍看着眼睛瞪的像铜铃的彭怀玉,忽然有些害怕。
张宽仁对明玉珍礼待有加,奈何有人不识相。既然敬酒不吃,那就只能穿吃罚酒。
彭怀玉指着明玉珍的鼻子骂:“我敬孟海马是条汉子,但就他做的那些事和想做的事,杀了他也不怨。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,没想到也这么粘糊不轻。你想走就走,但明家的兵马不是你明玉珍的私兵。”
明玉珍看看张宽仁再看看彭怀玉,蔫了下来。
张宽仁看情况差不多了,再由彭怀玉率性下去,又不能真的把明玉珍给杀了。他淡淡的说:“冬天来了,广州的天气很不错,我看明将军的公子年少有为,有道是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不知道将军是否有兴趣让公子往广州走走。”
这样做对明玉珍很残忍,但战场上容不得怜悯。正如彭怀玉所说,指挥千军万马的没有好人。
明玉珍大惊:“你们这是?”
彭怀玉道:“如果你要率军离开长沙城,必须这么做。”
明升是明玉珍的长子,也是他非常看重的人,否则不会在离开的时候让他统领大军。把明升送到广州,一可以作为质子约束明玉珍的行为,二也是给武昌城的人看看,明玉珍已经是没办法拉拢的人。
这就是对失败者的惩罚吧!明玉珍摒弃了所有的幻想,他伪装出来的尊严在这两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面前被彻底揭开。
“如果我不呢?”明玉珍问这句话不是想反抗,只是想知道红巾军的底线。
彭怀玉道:“那只能我们亲自动手。”他真是一点也不客气。
张宽仁无奈的笑,彭怀玉太咄咄逼人了。
明玉珍道:“容我回去与升儿好好商议一下。”
张宽仁挥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