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的事情,他说了好一会才情况说明白,但没有一点遗漏的。
邹普胜和彭莹玉也不着急,彭莹玉甚至闭上了眼睛,恍如入定,只有坐在下首的倪文俊很不耐烦。
“各位爱卿看该怎么处置?”徐寿辉以一句询问结束了自己的陈述。
邹普胜看彭莹玉不像是要开口的样子,轻咳一声,道:“孟海马曾向朝廷上过降表,是朝廷的藩臣。郑晟这么做形同造反,不能纵容。”
倪文俊接着话茬道:“郑晟奸猾残暴,湖南路各支义军对这等行径愤慨不已,朝廷当起兵前去讨伐。”孟海马是他的结义兄弟,这里面没有人比他更愤慨。
邹普胜不喜他胡乱插话,横了他一眼。
自攻下武昌后,天完朝廷一直在募兵。彭莹玉也在南昌也招募了几万壮士。朝廷眼下有些本钱,但用在什么地方不是一个人说了算。他们在坐的诸位要达成共识,心往一处想,力往一处使,才能在这个世道中立足,维持住朝廷的威严。
湖南在武昌的上游,如果让郑晟在那里立足,在邹普胜看来会直接威胁到天完朝廷的生存,但彭莹玉肯定不这么想。张宽仁轻松潇洒的放弃南昌走了,彭莹玉吃了这么肥的地盘,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好处。
邹普胜的确有起兵讨伐了郑晟的想法。红巾军善战,但他自信能攻下湖南,前提是得到彭祖师的支持。如果彭祖师从南昌出兵,倪文俊从武昌出兵,再拉上赵普胜,三路齐发。红巾军没有水军,占领的地盘里官兵和盗贼尚未清除干净,再全盘压制下,明玉珍可能会做内应,孟海马那些投靠红巾军的部将可能反水,还可以拉上北锁红军作为帮手,他看不出自己有什么不能获胜的理由。
问题的关键在彭莹玉身上。
邹普胜看着师父,师父紧闭着眼睛。
他终于忍不住了,开口询问:“师父认为该怎么做?”
彭莹玉长长叹息一声,听者无不生出恻隐之心。诸位弟子们,包括坐在台上的徐寿辉都让这个大和尚心力憔悴。这是他解不开的局。
和尚抿抿嘴巴,把皮球踢给了皇帝:“陛下怎么看?”
“郑晟做错了事,”徐寿辉道,“但是朝廷如果起大军前往湖南路,就是错上加错。”他说的很干脆,与平日应声虫的模样迥异。
倪文俊不乐意了,站出来道:“陛下此言差矣……”
彭莹玉心里百味杂陈,敢直面对皇帝这样说话,天完朝廷那里有什么威严可言。郑晟折了朝廷的威严,但根子是在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