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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诉我,你做了什么!”看上去文弱的教士突然像变了个人。终于有人这么做了,终于有人这么做了。他心里在呐喊。宗主把干燥的木柴搬到熊熊大火旁,迟早会燃烧起来。他一直以为宗主是故意的,宗主不想亲手点燃这把火,他在等着这把火燃烧后再出来收拾残局。
“我,我带人抢了广济寺。”王永寿还是害怕了,把事情一股脑的倒出来,“但我没有拿一点财物,我只是把蒙古人送给他们的东西抢了回来。”
教士冷冷的看着他:“然后你就来找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弥勒教弟子?”
王永寿拍拍脑袋:“师父手一看就是拿笔杆子的,是天上文曲星下凡,不像常年烧香拜佛的人。”
教士苦笑,这块学校里谁敢说比这个秃头农民聪明,“抢了一座寺庙没什么大不了,你回去吧。”
王永寿大喜,问:“那我能抢了王员外家,把他家的田地财产给兄弟们分了吗?”
教士脸色变冷了,道:“我不知道,你可以拿你的命去试一试。”说完他便走进屋子,反手把门有力的关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王永寿在门外发了会呆,摸摸脑袋走了出去。
教士在屋子里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心潮澎湃,自嘲的说:“顾阳荣啊顾阳荣,看见了吗,现在知道为什么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了吗?”
毫无疑问,几乎这里所有的教士都没这个秃头胆子大,……也没他无耻。
王永寿漫无目的走在广州城的街道上,这里真的很热闹,他每次来到这里都不想再回到村子里。他刚才是骗人的,他的口袋里装着从寺庙里抢出来的一块金子。
不远处有个装饰华丽的房子,门口站着两个身穿花花衣服的女人。
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,如果不是红巾军打败了蒙古人,他穷的这辈子没可能娶媳妇,更不用说到这里来逛一逛。但现在他腰里有钱。
师父说抢了一座寺庙没什么事,但听他话里的意思再抢了王员外家可能会有点麻烦。他要好生想一想,下一步该怎么做,在想明白之前,他要先享乐一番。
他晃晃悠悠地往那两个女人走去。
一个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粉底的女人看见他,嫌弃的挥舞着手绢:“走走走,到一边去。”
王永寿嘿嘿的笑,从衣袖里掏出金子闪了一下,“我要这个。”
那女人没看清楚,问: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