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…,”大鹰连忙给张宽仁辩解,“倪元帅左右不了大将军。大将军让我回来,是有一个想法要向宗主禀告。”
“说!”
张大鹰轻轻嗓子,回想起临行前张宽仁的郑重其事,心里有些紧张。他担负重任,生怕不能把张宽仁的长想法表述清楚。如他这样的人,平日得不到在郑晟面前说话的机会,看到宗主聚精会神的模样,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。
“大将军说,天下义军如今支离破碎,而鞑子兵马由丞相脱脱统一调配,这是义军连续打败仗的根源……”
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局势,然而没人能去改变。郑晟耐心听张大鹰说话,就当张宽仁站在那里娓娓道来。他不喜欢听人说教,尤其是张大鹰这样入不了他眼的人。
“……大将军说答失八都鲁为将谨慎,吃了几次小亏之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天启军在荆州和襄阳很难取得突破。大将军想撤兵会师,集中天启的兵力攻打南昌城外的董传霄军。”
重复着张宽仁让他转述的话,大鹰身上的衣衫湿透了。
郑晟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,让他心里直发毛。
“打败董传霄!”郑晟摸着下巴。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但南昌城是陈友谅的,天启军在那里打胜仗只是给陈友谅做嫁衣。陈友谅卡着了他的线路,让他无法向江南进军。而且,南昌城里有许多他不想面对的回忆,彭祖师的灵柩正是从那里抬出来的。
他自言自语:“董传霄攻打南昌城有些时候了,脱脱号称百万大军奈何不了高邮城,董传霄在陈友谅面前也没什么好办法。”
张大鹰的话还没有说完。
“大将军说,义军最大的优势是水师,但在江北很难有发挥的机会,答失八都鲁宁愿丢弃洞庭湖岸边的县城,也不愿意乘舟下水的,如果我们集中兵力去攻打董传霄,也许他们来救援……。”
原来真正的目的在这里,郑晟忍不住要拍案叫绝,但转念心里又有些发毛。
张宽仁太可怕了!
袁州罗霄山里两个厉害的人物,于家的金凤凰和张家的千里驹果然都不同凡响。他才离开广州城不久,那里就发生了令他不安心的事情。于凤聪首次独立面对那种局面,做了让他无可挑剔的决定,但也让他重新认识了与他同床共枕的夫人。
他喜欢那个女人,因为于凤聪从来不是他的应声虫。她会与他争论,让于家城外天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他当初扶持于家是为了平衡圣教中的弥勒教势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