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令人不寒而栗!
一个汉子过来给百夫长受伤的胳膊包扎好。几个女子拉上裤子蜷缩在一边抽搐着哭泣,看着满院子亲人的尸体,心里悲伤又不敢走远。男人死了,女人沦为货物,乱世的命运在不同的人之间轮转。
“李将军,”百夫长压住怒气,委婉的说:“我们跟着彭将军每攻占一地都是如此,若是良善人家,我们也不敢冒犯,但对鞑子的走狗一向不手软。”
李燕子紧握飞刀的手抬起来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是说你们每到一地都是如此?”
百夫长毫不畏惧:“正是如此,当年我们在笔架上杀的人比这多多了。”
他话音未落,便见一道闪亮的光华直奔咽喉而来。惯匪们都是血肉堆里杀出来,手底下都有几把刷子。他心头大惊,偏过脑袋堪堪避过,飞刀在他耳朵上擦出一道血痕。
李燕子还是不忍心取他性命,这些人即便有过也轮不到他来处置。
“李将军,”那百夫长逃得一条性命,激出胸中的悍勇之气,伸手是从部下手里抢过长刀护在身前,如山林里凶残的饿狼般死死盯着李燕子,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他偷空朝左右部下使了个眼色,但院子里的几个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。在彭文彬军中烧杀抢掠算不了什么,但以下犯上必死无疑。
“干什么?待我找彭将军再与你说个究竟。”李燕子朝门口大吼一声:“来人啊。”门口哗啦啦进来一群亲兵,都是他留在身边的亲信,“把院子里这些人都给抓起来。”
见外面有随从跟随,院子里几个人彻底老实了。百夫长把手中刀扔掉,临出门时仍然以恶毒的眼神看着李燕子。这个人算什么东西,敢在军中对他们无礼。
收拾了这些人重新回到街道,城中杀戮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,李燕子急着去找彭文彬。只有彭文彬才能结束这一切,他指挥不动这些兵马。
他一路询问下去,再见到烧杀抢掠也顾不上了,没有彭文彬的命令,他难道还能把广德城里的天启士卒都抓光不成。
顺着天启士卒的指点,他终于在城中府衙边的大院子里见到了彭文彬的将旗。
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兵丁围着那座大宅子,门口的石头台阶被鲜血染的通红。
李燕子下马大步流星走进去,门口的兵丁认识他,没有阻拦。
进门不远,便听见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唾骂声,“你这个恶贼,不得好死,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。”
李燕子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