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看见了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的希望。”
“……万岁……”
“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……”郑晟也饮完自己杯中酒,在众人的喧闹声中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重复,“这可比驱走鞑虏,恢复汉人江山就难多了。”
“宗主醉了,宗主醉了。”秦飞章看见郑晟痴了的模样,伸手拦住众将。
毛三思从后面走过来,“宗主醉了,快扶宗主回去歇息。宗主事先有吩咐,各位将军极继续畅饮。”
郑晟确实醉了,他本就不胜酒力。他不介意今日喝醉,但也不想醉得这么快。但事情总有失控的时候。
毛三思等人把他扶到后堂时,他扶着回廊的栏杆一顿呕吐,脑子里晕成一团,但心里却很舒畅,其实偶尔喝醉一次,也是很痛快的事情。
宗主的离去并没有让整个宴会的气氛冷却下来。
天启大军出广州,在绝境中征战荆州,再一路杀到江南,攻克金陵,为彭祖师报了仇,这几年征战很辛苦,但其中也有无数值得回味和夸耀的事情。彭怀玉如被众星捧月一般,连张世策和彭文彬也过来敬酒。他们注定得不到弥勒教人的接纳,但彭怀玉对他们没有偏见。
东殿的酒桌略显冷清,张宽仁依旧一身白衣,面前案桌的酒杯中有半杯残酒。小鹰站在他身后,手提银色酒壶。
他的两个亲兵,大鹰已被外放出去,如今在秦十一的统领下巡视城防。小鹰行事还有诸多不成熟的地方,被一直留在他身边。
郑晟离去前夸耀彭怀玉那一番话引起满堂喝彩,那边热闹沸腾,他们这主仆二人仿佛被遗忘了一般。
小鹰愤懑不过,一边给桌上的酒樽满上,一边嘀咕道:“有什么了不起,都忘了前面都是老爷的功劳。“
张宽仁轻笑低头,夹起一根茭白放进嘴里咀嚼,低声道:”那很值得羡慕吗?宗主这番话是把大将军架在火坑上烤啊。”
小鹰远远的看着彭怀玉旁若无人的模样,道:“他只是打了攻克金陵一仗,还只是最后几天,全是拿人命堆出来的胜仗,这算什么本事。宗主信任他,他现在在军中权势滔天,若他日遇到逆境,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多人捧着他。“
“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,人之常情,又有何怪?”张宽仁平静的回复,“彭大将军性情刚烈,若论勇我不如他。“他只说了勇,言下之意其他方面则是彭怀玉比不上他。他平日表面谦逊的很,在最亲近的随从面前才难得把心里的自负显露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