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交出去了,如果郑晟不讲信用,他们现在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看上去郑晟不像是那样的人,但乱世中的人心又怎么能看得透呢。他暗自后悔,但心里明白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。
朱元璋与徐达简单商议后迅速重整兵马,决定分左右两翼互为犄角行军。从军中巡查时,他明显觉察到士卒们眼神中藏不住的惊惶。这一天来发生的惊喜和意外让他自己也无法承受,离开赭山后军心已失,兵士丧胆。现在这种情况,就算是武穆重生领兵也无法脱离险境了。
江堤上的排赤潮骑兵列整齐,如在等着检阅的队伍。
约莫过来一刻钟后,一队人马在月光中飞驰向江堤而来,约有五六十骑。
外围的斥候举着火把在绕在他们周围奔跑,照亮他们的脸。如果不是秦飞章下令不得擅自出击,躁动的骑兵早就把他们团团包围住了。
等来人距离江堤一里路时,两队骑兵从岸上驰骋而下,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为首一人正是常遇春,奉命前来打探虚实,他面无惧色,大喝道:“在下常遇春,要见秦将军。”
秦飞章挥手命岸堤下骑兵让开一条狭窄的通道,冷冷的回应:“有何贵干?”
常遇春指着秦飞章的鼻子骂道:“我家元帅与郑宗主已经达成协议,我家元帅送郑夫人安然归去,宗主答应放我们渡江,你为何不讲信义,偷袭我军。”
“呸,”秦飞章啐了一口,“与你们这种人还要讲什么信义,尔等偷袭我家夫人时,想过信义二字吗?”
常遇春大怒,以为天启真的背信弃义,决定要阻击他们过江,“沧啷”一声拔出腰间大刀,便准备冲上岸堤厮杀。
秦飞章又鄙夷道:“若不是宗主的命令,我今日就要在这江边把尔等鼠辈斩杀的干干净净,让你们知道冒犯天启的代价。”他指向遍布尸体的战场,道:“杀了这些人,是给你们留个记性。我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些船烧了,让你们葬身鱼腹。”
这回常遇春听的明白,原来他赤潮骑兵击溃了张天佑只是为了报复,没有烧毁停泊在江北的战船。听秦飞章话里的意思,郑晟的确命令赤潮骑兵放他们过江。
他心里把秦飞章刚才说过的话揣测了几个来回,不服气的问道:“我怎么能相信你不会在我大军半渡时偷袭?”
秦飞章哂然一笑,道:“你若不敢渡江,便在这里驻扎,明天宗主说不定会改变主意,你们也就永远不用渡江了。”
常遇春思忖片刻,不敢决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