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在养伤,早该来拜见大哥。枢密院的命令来得太突然,我也没想到府主会这么快让我外出镇守芜湖。”
王中坤坐下,笑着说:“芜湖毗邻安庆和无为州,是金陵的屏障。二公子父亲与朝廷赵元帅是世交,天启中除了二公子也没别人更合适去镇守芜湖了。”
周顺应和道:“正是如此,说起来都是祖师的嫡传弟子。”
赵普胜与项普略当年亲如兄弟,项普略临死前命项甲投靠郑晟,赵普胜则选择效忠天完朝廷。如今赵普胜以巢湖为根基,占据了庐州以南区域,安庆至芜湖长江水道全在他控制下。天启计划向张士诚和方元珍开战,郑晟命项甲镇守芜湖是有深意的。
项甲听周顺说起彭祖师,心中一阵起伏,默然不做声。
“二弟,你这是怎么了?”周顺见他情绪低落,“你从芜湖回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。”
项甲慌忙摇头,掩饰道:“没有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芜湖赭山拼了性命护住了夫人,但以为这样就能让于家另眼相看,”周顺死死的盯着他,“我们在广州的大牢里被关了两年啊,整整两年啊!”
那是天启最危险也是扩张最快的两年,两年后他们出来,已是物是人非。
项甲抬起头,道:“我知道,但是我不能任由夫人被朱元璋杀死。”他不喜欢被责怪,因为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没错。
见两人话中多出来火药味,王中坤连忙打圆场道:“二公子做的对,夫人死了,我们都没有好处。”
王中坤说话真假难辨。但三人都是聪明人,能看出来以郑晟救援于凤聪那急切的程度,于凤聪死了,项甲估计难活。说白了收义子只是府主当年收揽弥勒教势力的手段,他们在郑晟眼里都没有于凤聪重要。
周顺哼了一声,朝项甲吩咐道:“二弟,出镇芜湖是个极好的机会。两年没有领军,我们很难再有机会在战场建立功勋,你在芜湖要多与赵叔叔走动,他是个念旧情的人。”
项甲恭敬答应:“好的。”
周顺又接着说:“武昌朝廷的邹太师也是祖师弟子,你若有机会,不妨与他联络,也好知道朝廷动向。”
项甲这次不敢答应。
镇守地方的将军与天完朝廷太师联络是大忌,他不能这么做。
周顺见他闷闷的模样,刚刚消失的怒气重新回来,道:“二弟,当年祖师收了十个弟子。我爹是大弟子,府主是最小的弟子,这些年不断举事,连祖师都陨落了,十个弟子中只剩下邹太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