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也没有了。
周顺大怒,呵斥项甲道:“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,我当然会效忠义父,所以才要彻查于家。我已经与王参政计划不但要查于永健,还要拔出萝卜带着泥,把于永吉甚至于家所有见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查出来。”
项甲不敢再争辩。人各有志,他马上就要离开金陵城这个漩涡了,能在战场建功立业,胜过在这里勾心斗角千百倍。
“是义父要查于家,”周顺拔高声调,神情亢奋,“我已经与王参政商议好,若左辅卫有力不能及的地方,我会找秦十一帮忙。”
秦十一为金陵城镇守司将军,在这座城中的势力无人能及。听了周顺的话,项甲第一次发现得他是这么陌生。他知道秦十一从前是周家的家奴,但现在他已是天启仅次于彭怀玉和张宽仁的大将军,周顺直呼其名显得很是无礼。
他决定最后再劝一次:“大哥,过去那两年不开心的事情,该忘记就忘掉吧,秦将军肩负卫戍重任,不要让他为难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周顺嘲笑道,“于家在天启中人人喊打,又不是我要这么做。”
周顺与项甲虽然都是郑晟的义子,但经历却完全不同。他清楚的记得当年在罗霄山中郑晟窘迫时的样子,若是不借助周家的力量,根本无法统领弥勒教各部义军。周光、秦十一、周才德、还有王中坤,都是因为他认了郑晟做义父,才忠心耿耿为郑晟效力。他的父亲周子旺才是弥勒教义军的第一个皇帝。
可是那个时候,他不认郑晟做义父又能怎样呢?而且郑晟还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许多事情,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不协调的影子,随着时间的发展,裂痕越来越大。
项甲拱手,忽然言辞坚定道:“我要走了,大哥好自为之。”
不能容许两兄弟不欢而散,王中坤连忙打圆场道:“二公子再坐一会,且听我和大公子说完再做决定。”
项甲本来已经往门外迈动一步,但知道今日如果就这么走了,日后与周顺就形同路人了,听了王中坤的话心中翻动了半天,默然坐下。
王中坤笑呵呵的说:“两位公子都压压怒气,我们都为府主效力,怎弄出这么多不快。”他坐入项甲右边的椅子里,右手下意识的摸着圆圆的肚子,道:“于家这些年发了多少财,天启人都看在眼里,我是奉府主的命令严查于家啊。”说完话,他不经意间给周顺使了个眼色。
“是啊,是啊,”周顺附和道,“若是二弟不愿意参与,就在芜湖避一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