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出头。”
“你不是那样的人,”郑晟摇头,“当年敢走进罗霄山的都不是心甘情愿腐烂的人。”他眼神坚定看向远处的湛蓝的天空,道:“许多人都死了,祖师死了,大师兄死的时候我就在他眼前,那时候我还没想着一定要成为祖师弟子。”
他语气很深沉,王中坤感觉不妙,想到一些事情,紧张的后背脊梁骨流出汗来。
“祖师和大师兄,他们都是我尊重的人,”郑晟回过头来,看着王中坤道:“我们这些人不比宋濂和叶琛那些名士,能活到现在不容易,就不要再让我做诛心之事了。”
寒冬腊月,顷刻间,王中坤冒出一身冷汗。府主都知道了!张金宝还信誓旦旦对自己说,没有向府主透露。
“只有我想做的是事情才会去做,谁也不能逼我。”郑晟语气平缓且坚定。
从郑晟令王中坤去见周顺,他就预感到不妙。说到此处,府主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。
王中坤坚持着让膝盖不弯下来,撑住心中恐惧,道:“属下知错了,府主仁慈,谢府主饶命。”
郑晟嘿嘿一笑,随意的摇摇头,问;“月儿的事就算了,她快生了,天天求我不要为此事杀人,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不骗她。但另一件事,你必须诚实告诉我。夫人去芜湖的消息,是谁送给朱元璋的?”
他的口气虽然轻松,但杀机昭然若视,
“不是我,”王中坤抬起头,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郑晟,强调道:“真的不是我。”
“你不知道是谁吗?”郑晟死死的盯着他,“能那么快传出消息的人不多。”
王中坤嘴唇蠕动,好像说了什么,但郑晟听不见。
“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再执掌了左辅卫吗?”郑晟回到太师椅上坐下,道:“如果你不能完全掌控密党,我要那些人有何用?”
王中坤差点瘫软在地,府主一切都知道了。
彭党原来都遵从彭祖师为命令。他虽然在彭怀玉远逃淮西时整顿了袁州的密党,但那些人中不是所有人都遵从郑晟为主,他们只是因反元这个共同的目的团聚在一起,所以左辅卫从诞生之日起,就有一些不顺从的声音。在某些信仰坚定的人看来,郑晟改组天启是背叛祖师。
广州之夜是这种情绪和痛恨于家人合流引发的。密党在广州之夜遭遇残酷的打击,秦十一的举措已经表明并没有什么足以支撑他们的力量。当周顺被于凤聪投入大牢后,他们像是突然间找到了依靠。如果从传承上说,周顺可以算是彭祖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