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大门外,正在呼喊开门。”
在倪元俊常年积攒的威望压制下,没人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出来喊出不一致的意见。
“开门,开门!”水师镇守将军下令。
他抬脚往门外走去,众人紧跟在后面。
不多大一会,从大门方向来了一队火龙,倪元俊的头盔在逃跑中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,头发散乱披在脸庞,狼狈不堪。
见到迎过来的水师诸将,他挥舞马鞭破口大骂道:“怎么才开门,竟然敢不听我的命令。”
他失势之下,疑心很重,刚才在水师门口亲自喊门,守兵竟然不立刻听令,是他非常恼火。
众人知道他的脾气,没人敢为自己辩解,知道等着他骂完了,心中舒服了,这件事就过去了。
果然不假,倪元俊劈头盖脸骂了几句后便转换了话题,吩咐道:“把战船都放出来,让追随我的北营将士上船,连夜发往南昌。”
陈友谅在南昌镇守,这些年来招兵买马,实力强悍。此人能征善战,原来就是倪元俊的部下,他想去那里与陈友谅军汇合,卷头重来。
这命令很突然,水师诸将领没能迅速做出反应。
倪元俊一刻等不及,暴躁的挥舞双臂,骂道:“还一个个站着干什么?”
众人方才如大梦初醒,各自离去。
倪元俊下完命令定下心来,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,想着这一夜就像做梦一样。他怎么就成了天完朝的叛逆,如丧家之犬一样要逃离武昌。
寨内死寂一般沉寂,门外无数人在呱噪,乱军还在不断涌入水师营寨。
正在倪元俊恍惚的时候,江采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,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身边,哭丧着脸问:“元帅真的要去南昌?”
倪元俊瞥了他一眼,语气颓唐道:“不去南昌还能去那里?”
江采哀求道:“世人锦上添花者多,雪中送炭者少。元帅若是坐上皇位,发一道命令陈友谅就会从南昌来武昌觐见。但今夜元帅失势,不如先到荆州整顿兵马,现在去南昌不是明智之举啊。”
他这番话说的很明白,倪元俊岂有听不出他言外之意。当即勃然大怒,甩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下去,骂道:“我就是听了你的话,才落得今夜之败,现在竟然还在挑拨我与陈友谅的关系,你这般料事如神早做什么去了。”
他愤懑之下下手极重,抽的江采抱头鼠窜。
一个多时辰后,败退到码头的北营兵马都退入水师营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