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赌钱,但也因此很受军中将领喜欢。他脑子灵活,打仗喜欢带头领兵冲锋,深受将士们拥护,与张定边同为陈友谅的左膀右臂。
周顺在郑晟身边多少读过许多书,看不惯这种江湖做派。他不喜欢陈友仁,但也不敢得罪他。
在金陵时,他感受不到,出金陵来到武昌,他才认识到天完朝廷与天启比相差甚远。从朝廷规矩到军中将士法度,天完朝廷如同草莽英雄汇集之处,天启府才更具有王者之相。
他在屋子里整理衣冠。
听见驿馆门口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:“周兄弟在吗?”
他推开门走出去,天气很暖和,两百步的独眼龙是显得面目可憎。
与这样的合作是与虎谋皮啊!周顺默默的想。可是他没有退路,他身体流着的是曾经弥勒教义军皇帝的血脉。胸口的信挤着肌肤,他怀着复杂的心思走向陈友仁,在二十步之外拱手行礼,称呼道:“五将军。”
陈友仁龇着牙齿,问:“你找我?”
周顺走到他近前,如做贼般瞥向左右,压低声音道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陈友仁只是看上去粗鲁,其实精明无比,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咧开嘴大笑:“哈哈哈,要寻乐子,找我就对了。”
他向拐角处的树荫底下招招手,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“哒哒”而来。
“走,”他对着周顺伸了个懒腰,“上车。”
马车上大概是最合适谈秘密的地方,周顺登上马车盘膝而坐,陈友仁立刻跟上来拉上车帘。
车厢中立刻暗下来。周顺等陈友仁转过脸来,平静的说:“我有一座城要献给平章政事。”
有些事一点就破。陈友仁闻言控制不住心中惊喜,一般抓住周顺的肩膀,呼气带着一股难闻的口臭味扑过来,问:“芜湖?”
周顺摸了摸藏在胸口的信,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他这一个月来一直与项甲保持着书信往来。赵普胜半个月前在江中约见项甲,与他促膝长谈了一次。经过众多弥勒教旧人的劝告,项甲慢慢改变了主意,在给周顺的书信中态度逐渐软化,最终同意与天完朝廷合作,但他有一个要求,只诛杀于家一党,不能杀义父。
周顺已经回信同意。
项甲一向是个简单的人,才有这么愚蠢的念头。
这正是众人都在等待的消息。陈友仁兴奋的差点把车厢给踹翻,手舞足蹈道:“太好了,我终于可以回南昌了。”
周顺说出要求面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