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时,又有斥候回城,急匆匆来到府衙。见到项甲立刻禀告道:“府主亲自率大军追击天完败军,陈友谅军不敢迎敌,与张定边大军汇合一处后,正在朝芜湖城方向退来。”
陈友谅败军与张定边军汇集,至少有六七万人。项甲心中一紧,问:“贼军在何处?”
斥候道:“天完水师正逆江而上,估计天明会到芜湖水域。登岸的兵马已经被天启军打散,毛枢密副使正率赤潮骑兵沿江追击。”
项甲听说天完溃兵都在水路,踌躇片刻,决定还是不去追击了。他已经完成了府主交代的任务,不必再去冒险。
天启大胜,他困意全无,下令命城头守军加强戒备后,自己直奔府衙后院。
关押赵普胜的院子外火把明亮,守备森严。
项甲命亲兵守在门外,独自走进去。
院子里厢房大门虚掩,项甲推开门走进去。
屋里墙壁上挂着灯火,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铁笼子。
铁笼子里有床铺和棉被,赵普胜本在躺着,听见外面有脚步声,立刻坐起来,直勾勾的看着项甲走过来。
“赵叔叔,”项甲站在笼子门口,背着双手,傲然道:“我义父大胜天完军,斩杀陈友仁,陈友谅已经败退。”
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,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眼光。
“陈友仁死了?”赵普胜跳起来,双手握住铁栅栏,脸色苍白。他比项甲更明白陈友仁对陈友谅的意义。
“死了!”项甲干脆的回答。
“果然不应该来攻打天启,”赵普胜抱着脑袋喃喃自语,“郑晟既然有胆量被所有精锐都派出去,一定是早就做好了准备。”
他对郑晟的经历了如指掌,回想这些年这位彭祖师的关门弟子多少次死里求生,生生从不可能中建立了今日强大的天启府,是何等有心计。自己莽撞了,被陈友谅说的天花乱坠,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。
倪元俊想偷袭金陵的流言都传播了多久了,郑晟怎么可能没有准备,偏偏陈友谅不信邪,偏要来偷袭。失败了大家都在找别人的罪责,赵普胜暗中骂陈友谅。
后来想到陈友仁战死了,他责怪陈友谅的心思稍微轻了点,但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。
“叔叔,”项甲说出连夜来拜访的目的,“投降吧,叔叔与义父都曾在祖师弟子,如果愿意为义父效力,祖师和我爹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。”
赵普胜两眼呆滞,轻轻摇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