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先祝大家鸡年大吉~~~~~吧!)
街道静悄悄的,连一声野猫**的声音也没有。
两军交战的戒备尚未解除,芜湖城处于宵禁中。平民百姓早早躲在家里,死死扣住门栓。天启军大胜让他们免除一场兵灾,许多人躲在家里烧香祈福。在这个乱世中,能平安度日便是最大的福气,别的都是虚假的。
一队举着火把的骑兵从府衙方向走过来。
战马的铁蹄敲击在青石板上,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清脆悦耳。
赵普胜紧紧抓住战马缰绳,似生怕好运从手指缝里溜走。
眼前的街道直通往芜湖城的西门,哪怕走到这里,他仍然不敢相信郑晟会放他离开。
全副盔甲的骑兵举着火把护在左右,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囚笼中。只有离开这座城池,渡过长江,他才完全获得自由。
眼见赵普胜神情恍惚,胯下战马似乎不知道往哪里行走,项甲拍马上前催促道:“赵叔叔,走吧。”
他坚决执行义父的命令,府主说今夜送赵普胜过江就今夜送他过江,不能留到明天早上。
“走了。”赵普胜马。
五十名骑兵护送他从芜湖城穿过到达西城门。守卫早已得到命令,打开城门,放众人出城。
护城河里的水倒映着火把的亮光,光怪陆离的景象如同赵普胜混乱的心,
等他策马走过吊桥,彻底相信郑晟真的放了他。那些条件太泛泛宽松,让他觉得郑晟本就是要放他走,所谓的条件只是个借口。
他扭过头,对项甲放了一句狠话,“项甲,府主放我走,他日战场相遇,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
项甲一路上都不肯说话,心里一直觉得很尴尬,他断绝情义俘虏了赵普胜就这样被义父放走了。
听见赵普胜招呼他,他随口道:“叔叔,你快走吧,义父仁慈肯放你走,便没有把你当做对手。”
他随口之言,让赵普胜心中更加羞愤。
原来在郑晟眼中,他只是个不能左右局势的人物,难怪会轻易的放了他。
他平生最在乎名声,瞧不起他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,当即色厉内荏的回击道:“天启强盛,但有我赵普胜在,就不会让郑晟威胁朝廷的安危。”
只是他身还在囚牢中,说狠话不但没有威胁到人,反而让他自己显得更可笑。
项甲不理会他,只催促道:“快些走吧,我已经让水师在码头准备好了船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