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姨,你真是的,我们还未没用到出去一趟都不行。”湘思垂下眼帘,显得有些委屈。
“姐,你知道何姨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陌笙箫赶忙安慰,何姨见状,也不好多说什么,她推着湘思出去,笙箫双手扶着湘思的轮椅,慢慢走,倒也没有跌倒。
顾筱西在警察的看护下走向严湛青所在的那栋住院部,她还要留院观察两天,现在人虚弱得连路都走不稳,若不是她执意,医生甚至连床都不让她下。
侧面望去,她瘦得像是一张纸片,顾筱西捋了下颈间的头发,宽大的病号服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包起来。
严湛青的病房外依旧有人看守。警察并未让她进去,只是让顾筱西站在门口看几眼。
尽管这样,她还是能看见严湛青身上插满的那些管子。
顾筱西双手按在门上,嘴巴张了张,冲到喉咙口的那个名字还是没有喊出来。
千般不是,最终都归在她的身上,聿尊设的计百密而无一疏,而她又使着劲往里面钻,惹上了这样的男人,真正是去送死。
“我想进去看看他行吗?”
“不可以,带你过来已经算破例了。”
顾筱西站定在门口,她想起,她从没有当着严湛青的面说一句,她爱他。
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,兴许,他醒不过来了,兴许,她就要在牢里呆一辈子。
就算她能当着严湛青的面说出来,即便是他清醒着,他肯定也不会愿意听她说一句话的。
“早知道有今天,当初何必下这个手!”
顾筱西置若罔闻般背过身,眼睛里面蓄满的泪水却掉了出来,很多人都要问她这么一句,就连顾筱西自己都回答不出来。
湘思的腿还是老样子,依旧需要恢复。
陌笙箫的眼睛才这么几天,也是毫无起色,只能继续配了些药。
何姨带着两个人,连走路都战战兢兢,生怕被别人给撞着磕着。
“陌小姐,前面有阶梯,你当心。”
“何姨,”笙箫一步一步往前慢慢探去,“你就像叫姐姐那样,叫我笙箫就可以了,老是陌小姐的话多见外。”
“这可不一样,要按着规矩讲的话,你可是主,我就是伺候你的。”
陌笙箫听了不由笑出声,“何姨,你真会开玩笑。”
何姨也跟着乐呵,只不过再寻常不过的一句玩笑话到了陌湘思耳中就没有这么简单了。
何姨平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