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笙箫抚着右手腕处那道狰狞的伤疤,她微抬起头,眸光透出晶润的坚韧。
刚离开白沙市的时候,她谁都没告诉,就连舒恬也是瞒着的。
她并没有回医院挂水,来到临水镇时人生地不熟,她当晚就住在80块一晚的小旅馆里面。
她拿着盒饭坐在窗口,雪在窗棱上积起挺厚的一层,陌笙箫手腕痛得像是被割掉一般,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旅馆内的空调不知死撑了多少年,发出轰隆隆的响声。
笙箫伤口感染,发烧发到第二天爬不起来,直到过了退房时间,服务员在外敲半天的门,只以为她自行离开了,打开门一看,陌笙箫直挺挺躺在床上,差点没被吓死。
她坚持不肯去医院,后来服务员去楼下药店买来退烧和消炎的药,陌笙箫这才挺过去。
一般的房子月租都要千元左右,笙箫形单影只,索性就租了个400块的单间,还有合用的厨房及客厅,同室的又都是女孩子,这样算下来一年能省去不少。
陌笙箫还记得,刚开始的每个晚上,她没有一晚是能睡到大天亮的,要不,就是被噩梦惊醒,要不,就是被活生生痛醒。
她尽量不去想聿尊这两个字,即使不经意听到,看到,她也忍着痛,她想,终有一天,她能将他彻彻底底忘记。哪怕是在某一天不期然而遇,她的心都不会再痛一下,看他的一眼,也像是盯着个完全陌生的人。
“笙箫?”陶宸见她不说话,扭过头来,“你是住在这吗?”
陌笙箫收回神,小心翼翼从电瓶车上下来,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“这么客气。”
笙箫并未让他上楼,她忽略陶宸眼底的失落,转过身来到楼梯口。
这个小区很旧,每家门口的墙壁上都被印刷着种类不同的广告,陌笙箫顺着楼梯上去,这才是最平常的生活,朝九晚五上下班,出门坐公交,每天为那些工资忙碌,不像之前,好像是活在梦里一样。
她打开门走进去,里面两个女孩肩并肩靠着正在看电视,听到开门声,均回过头来,“笙箫,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,今天下班早。”
她走到房间前,掏出钥匙准备开门。
“哎,你知道吗?我这两天不是随老板去白沙市出差吗?我看到一超级美男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边上的朋友状似不信。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?”女孩放下手里的瓜子,“是家上市公司的总裁,而且很年轻,长得那叫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