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笙箫,别想着这辈子都不结婚的那些话,你应该活得更好,如果哪天不期然地遇见那个人,你的幸福,是对他最好的还击。”
陌笙箫心想,她不要什么如果,这辈子,她都不想再见聿尊。
陶宸走出几步,笙箫听到他一声闷哼,“你怎么了?”
陶宸摇头,陌笙箫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对劲,“快放我下来。”
“笙箫,我没事,刚才滑了下。”
“你别骗我,”陌笙箫开始挣扎,“放我下来。”
陶宸不得已,只好照做。
笙箫见他踮起脚尖,她心下明了,“是不是扎到钉子了?”
在工地做事,最害怕的就是藏在地底下那些铁钉。陶宸抬起腿,果然见半截铁钉已扎入鞋跟,他忍痛拔出,“还真被你猜对了。”
“这样不行,得去医院打破伤风针。”
两人相互搀扶着,一瘸一拐,陶宸不由揶揄,“这就是同病相怜吧?”先是手,再是脚。
陌笙箫走出工地后在外拦车,陶宸望向不远处的嘈杂,“笙箫,你不该来这种地方。”
“那,我该在哪?”
难道,还应该在音乐厅弹钢琴,在国际舞台上绽放光彩吗?
陌笙箫不由抚住右手腕,雨水穿过伞沿落到她的眼角,有些凉意,“陶宸,我要想活着不被饿死,显然已经不能再靠钢琴了。”
陶宸睨向身侧的笙箫。
她下巴微扬,眼里的熠熠光辉闪亮迷人,即使偶尔还是会有哀戚之色,但她已会掩饰得很好,“其实现在学的东西也挺好,我若苦心钻研,将来一个竞标成功,我就能拿到不少钱。”
陌笙箫也想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,在面朝大海的大房子内弹琴,抑或出去接接演出,可是她的手废了,她就必须再站起来,现实不会给她时间去适应。
尽管,钢琴还是她心里很深的一根刺,陌笙箫经常在教室门口听陶宸弹琴,她手指会跟着动作,但她面对现实的能力很强,不,应该是被迫接受的能力很强。
笙箫现在哪怕是再苦,都不会轻易掉眼泪,她的泪水,早就在那个叫聿尊的男人身上消耗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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