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一步。
她被一路来的荆棘扎得浑身是伤,满身是血,而那个操控一切的猎人,却站在最高处,冷眼睥睨她的垂死挣扎同狼狈。
“我离开这,总行了吧?你别再逼我!”陌笙箫啪地合上手机,她撕开手背的胶带,将点滴管用力拔出去。
殷红的血渍飞溅出几滴,落在雪白色的床单上。
她行色匆匆离开医院,在外面拦了车直奔临水镇。
陶妈妈回到病房,一看半瓶点滴还挂在那没有完,她忙打电话给陶宸。
三人急急忙忙赶回去,舒恬急得眼泪直流,“怎么办,笙箫会不会想不开?她会去哪呢?”
“不会的,”陶宸背部靠向墙壁,“笙箫不会有事的。”
他拿了手机,冲到走廊上疯狂地拨打陌笙箫的电话,她捂着嘴边哭边将电话掐断,最终给陶宸回过去几个字,“我没事,对不起。”
陶宸能感受到笙箫这时的孤立无援,聿尊已将她逼入死角,他的不放手,其实也是一次次让笙箫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,他双手揪住头发,倒坐在长椅上。
舒恬不忍见他如此颓废,她走过去在陶宸肩上轻拍,“别这样,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笙箫。”
陌笙箫蜷着双肩,她将手机关机,的士车内开着暖气,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望向她,“你是今天结婚吧?怎么这么晚不见新郎陪着呢?”
笙箫勉强拉起抹笑,“没什么,我想睡会,到了临水镇麻烦你叫我一声。”
“好的。”司机见她情绪不佳,也就没去打扰。
回到家里,陌笙箫打开门走进去。
这是她和陶宸共同的家,厨房门口还挂着喜庆的中国结,窗户以及大门上贴满了喜字,陌笙箫来到钢琴前坐定,房内静谧无声,客厅的灯光氤氲出的气氛寂寥而幽静。
她疲倦到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,她怕聿尊会去找陶家人的麻烦,她怕她会牵累到很多人,笙箫想要自私地逃避,所以她关了手机,她再无暇去应对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问题。
陶宸和舒恬在医院周围发疯一样地找她,陶爸爸和陶妈妈也急坏了,待众人反应过来赶到临水镇时,已近凌晨。
陶宸焦急打开门进去,首先看见的,就是伏在钢琴上的陌笙箫。
她身上的旗袍还未换去,趴在那动也不动。
陶宸心急如焚跑过去,他拉住笙箫的胳膊,“笙箫,你醒醒!”
她只是累得不想动,脸上的泪痕犹在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