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,悲怆得令人心口大恸。
男人坐定在床沿,大掌将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拨开。
陌笙箫握住他修长的手指,这一眼,好像是恍如隔世。
二人十指交扣,紧紧相握。
“告诉我,我不是在做梦。”陌笙箫声音充满祈求,她觉得这就是个梦,她醒了,只不过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。
男人拉住她的手指,指尖蹭在她颊边,“你做了个噩梦,现在睁开眼睛,我在这。”
陌笙箫泪水流淌进乌亮的头发内,爸妈死后,她首要学会的就是独立,她一双瘦弱的肩膀支撑起自己和姐姐的希望。
她引以为傲的右手被废,活得好似蝼蚁,她觉得哪怕头顶是一片乌云,她都能拨开见月明。
笙箫眼睛红肿,直到聿尊被捕的事实逼到眼跟前,她才惊觉,她的双手那么小,完全撑不住些什么。
陌笙箫脸紧贴住男人的手背,她手肘撑住床沿,右手绕过聿尊的脖颈,紧紧同他相拥。
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刻的宁谧,笙箫手臂收拢,咬住嘴角咽回唇间逸出的哭声。
片刻后,聿尊退开身,埋下俊脸同她深吻。
嘴间有她眼泪的咸涩,他们的一只手掌彼此握住对方,陌笙箫的另一只手还缠在他脖子上,她任他啃噬、轻咬,最后也慢慢在回应。
那种迫切被逼到悬崖顶,稍一失足,就会摔得四分五裂。
可他们显然顾不得这些。
强烈的渴望几乎要破体而出,聿尊按在她脑后的手掌也在迫不及待往下移。
“喂,能暂时熄火吗?”一道声音从倚在门口的男人嘴里吐出来,陌笙箫惊愕,松开绕在聿尊颈后的手,改为推挡在他胸前。
聿尊皱起剑眉,还想吻,笙箫意识到房间内不止他们二人,她忙侧开脸。
“你烦不烦?”聿尊恼怒。
徐谦手里拎着医药箱,穿着套深蓝色家居服,显然是从家里匆忙起身才没来得及换,“你有良心吗?要不是怕你死掉,我用得着大半夜来看现场表演吗?”
陌笙箫擦干净眼泪,7月的天,炎热得令人心神烦躁。
她再一看,才发觉不对劲。
聿尊向来怕热,这会,却在衬衣外面搭了件黑色的西装,陌笙箫身穿短袖,对比之下,完全错了一个季节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笙箫探向前的手被他握住,但余光已能望见他腰侧的殷红血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