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接起电话,“喂,有事吗?”
“笙箫,告诉你个好消息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母亲有反应了……”
陌笙箫抬起视线瞅了眼旁边的聿尊,她刻意别过上半身,不想让聿尊听到,“是吗?”
“你有空吗?”殷流钦站在园内的游泳池旁,轮椅上的妇人手指微微能动弹,男人蹲下身,拉过她的手,“你几天没来工地,真的没事?”
“我最近挺忙的,家里事情一大堆,孩子的房间要重新装修,呆会要去步行街买材料,要不,我们就约在上次见面的上岛咖啡内?”
“好,几点?”
陌笙箫视线垂落,“两点吧。”
“好。”殷流钦没有丝毫的怀疑,他挂断电话,仍旧保持先前的动作,他双手包裹住妇人的手,保姆端来两杯冰镇酸梅汁,“殷少,我来喂夫人。”
“不用,摆在这。”殷流钦拉过旁边的椅子,家里换了个保姆,他不在的时候态度也算好。
殷流钦端起碗来,勺子轻搅动,舀起一匙送到妇人嘴边,她张张嘴,能轻抿住,“母亲,我最近碰见个女……”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,“女人吧。”
“我觉得她挺不一样的,初见时,因为她是他的妻子,我还羞辱过她,她不像我认为的那样,不搭理我的时候,傲慢得像只天鹅,但她也会心软……”殷流钦蹙起剑眉,他也不懂为何说这些,“她几天没出现,我心里怪怪的。”
殷流钦拿起旁边的纸巾,给妇人擦拭嘴角,“我很矛盾,我和聿尊的仇放不下,每次我动摇的时候,做梦都会梦到父亲惨死时的模样,还有您……”殷流钦把碗放到旁边,微凉的手指抚过妇人前额,“您向来什么都不争,性子极好,我没想到您也会被牵连进去,母亲,您告诉我,我该怎么对她?我下不去手……”
妇人眼眶内流出泪水,可能是不想看着儿子深受煎熬,她嘴巴吃力地张开,说出几个模糊的音节,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仇……”
殷流钦脸枕着妇人的手背,“我再继续下去,势必会伤害到她,母亲……”男人说话声沉闷,“难道,我要放弃吗?”
他恨了六年,怎可能轻易松手?
殷流钦直起上半身,喃喃自语,“我会找到一个两全的办法,一定可以。”
陌笙箫握住手机出神。
聿尊起身。
笙箫立马回神,“你去哪?”她陡然出声,嗓音尖利,正在客厅玩耍的奔奔转过脑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