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。”
听到这话,谢灵婵心中一惊,“啊,曾祖母,您……您应当长命百岁……”
谢灵婵正想这么说,又突然想到,算起年纪来,她这位曾祖母早就过了百岁的年纪,于是连忙改口,“不对,您应当是寿比南山才是,怎么会要死了呢?”
“人皆有寿,命中有定,非人意所能移,”谢嬷嬷谈及生死,态度格外地澹然,就像是在提及一件与自身无关紧要的小事,“既然这次,你主动跟我说,要一同前往第二山海,如此倒也正好……”
“我谢氏千年的传承,也正好于此做个交接……”
“曾祖母,谢氏的传承,不是还有我那父亲吗?”谢灵婵言不由衷问道。
谢嬷嬷意味深长看了谢灵婵一眼,“你那父亲没有这个资格,有些烙在血脉传承之上的东西,不是你说是一家人,就真的能一视同仁了。”
谢灵婵刚想好说些什么,忽然一声带着祥和之意的笑声从一旁的船舱之中传来。
穿着一身医师服装,脸上挂着弥勒样笑容的连华生从客房中走出,朝着两人走来。
“谢家主,谢小姐,这海上的天气少见的清朗,两位出来晒太阳啊?”
“连医师也起这么早?”谢灵婵象征性地回应道。
连华生摇着头道,“不早了,前几日是因为这海上颠簸,不太适应,这才卧床了几日,今天总算好转,又碰上这艳阳高照,怎么能错过?”
谢灵婵的目光在连华生的身上打量着。
前几日,她和她的曾祖母气势汹汹地找上莲华生的药堂。
寻找这位在她曾祖母口中,篡改了仪轨,导致江革和江羽失陷幻界的罪魁祸首。
她本来还担心会爆发什么冲突。
结果却是,这两人在桌前坐了一个晚上,喝着茶,打着让她不知所云的哑谜。
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,这胖子忽然很是遗憾冒出来一句,“失败了。”
现场,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瓦解。
紧接着,这胖子便带着现在这副招牌式的笑容,莫名其妙向她们询问。
“谢家主,谢小姐,二位接下来是否要前往第二山海?能否捎带我一程,匀一张船票……”
直到后来,她曾祖母联系上太平道的货船,她才反应过来,这连华生是想借助太平道的渠道,去往第二山海……
“连医师,说起来,我之前问过你,你为何要去第二山海?”谢灵婵一脸好奇盯着连华生问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