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精神力则决定着魔力的上限。
用那么多的尸骨林巫师和三级巫师学徒作为魔植三色堇的养料，威廉的精神力突飞猛进。
威廉记得当初来到绝望之源的时候，他的精神力才135点，现在已经达到了289点。
整整翻了一倍，精神力再度粘稠如液体，达到了液化的阶段。
一名二级液化巫师。
而且这粘稠的精神力之中，还隐隐浮现晶莹的光点，这说明他离晶化的阶段也不远了。
那时候就是一名二级晶化巫师了。
智慧与求知高塔里，出现在明面上的，也只有一名二级晶化巫师。
那就是指示之塔的执塔者。
二级巫师已经是十分罕见了。
二级晶化巫师更是万分的罕见。
像威廉一旦成就了二级晶化巫师，以他这么年轻的年龄，不考虑其他因素，比指示之塔的执塔者冲击三级巫师的境界最少要高出两层的把握。
巫师的道路越走越狭窄。
像一级巫师的境界，从气化到液化再到晶化，之间的差距也就是十几点，几十点的精神力。
但是到了二级巫师的境界。
从气化阶段到液化阶段，中间的差距就是上百点的精神力。
威廉估摸着，从液化阶段到晶化阶段，中间的差距也是要上百点的精神力起步。
这还是二级巫师的境界。
三级巫师呢？
晨星巫师呢？
辉月巫师呢?
曦日巫师呢？
越往顶峰爬，路会越来越难走，同行者也会越来越少，而每一个层级的差距，每个阶段的差距，都会拉开犹如天堑一样的距离。
在中低级别的巫师阶段，还可以靠人海战术，或者叠加使用炼金物品，来获取胜利。
但在高级别的巫师阶段，低阶巫师就越来越如蝼蚁，挥一挥手，就能碾灭掉一大群的那种……
威廉的心里闪过这种明悟。
他在浮岛上静静地站着沉思，在他身后，被他掠夺了所有精华的三色堇就陷入了枯萎状态，最后化为了黑灰。
被迷雾覆盖的岛屿里察觉不到时间的概念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浮岛上的迷雾被打开，几只破损严重的兽鱼船行驶了进来。
兽鱼船上站着威廉天空之塔的手下。
蒂娜，库努比斯，还有安德雷。